宫宴,名媛闺秀会合,觥筹交叉。
流熏惊诧,张张口竟然无语。
齐泰殿前鼓乐歌乐,笑语盈盈,名媛官眷络绎不断。
景璨的头蓦地一抖,笑容一刹时的呆滞,旋即拍了拍巴掌喝采喊着,“好戏好戏!”
端妃似发觉甚么,忙说,“馨儿,身子不舒畅,就回宫去安息吧。”
十公主立在那边抬头望月,眸光里漾着水光:“父皇要为状元公赐婚了。”
一番话在场世人都听得清楚,满座顿时鸦雀无声,南彝使者还不知究竟,一旁的景珏为他翻译解释着,忙对流熏递眼色,表示她速速躲避。
流熏看她眸光里昏黄迷离,泪水恍惚,内心想,这才是酒不醉大家自醉,痴狂了,怕是哥哥还不知公主因他如此疯疯傻傻的模样。
流熏说:“臣女扶殿下下去定定神,怕是殿下才听人群情,一时吓到了。”
端妃笑道:“这丫头,这几日魂不守舍的,今儿还推说头疼不来了,如何一阵子风一阵雨的,又来了?”
“公主!不成莽撞呀!皇上定然气恼。”流熏急得眉头紧蹙,“这话本是流熏在太后宫里偶然窥听到的,如果太后见怪,流熏担待不起,这是杀头的罪恶!”
人群中,流熏见到那飘摇而来的黄罗伞盖下,大姑母赵王妃谢姮儿奉侍太后而至,宫娥簇拥下袅袅而来,她仪容端丽,高高挽了发髻,插了四对儿碧玉簪。满头珠翠,遍体绫罗,她带了一脸暖和的笑容,那暖和背后带了些傲岸,令人敬而远之。但远远粉饰不住她面庞上的蕉萃。稠密的胭脂也粉饰不去眉梢眼角上光阴的留痕。传闻当年大姑母也是京师闻名的美人。
“兰馨去哭求母妃,母妃反怨我不懂事,说婚姻大事自是父皇和太后做主,状元私有甚么好?可我就是喜好俊哥哥,日思夜想都是他。”兰馨公主哭着,俄然暴露了笑意,旋即又呜呜的痛哭,将头埋去流熏的臂弯里。
“封玉娇,她凭甚么?”兰馨公主悒悒道。
“不!女儿没有昏头,馨儿就要嫁俊哥哥!”兰馨公主哭闹着,宫里从未呈现过如此难堪的局面,一时大乱。
兰馨公主闻听更是坐立不宁,急恼道:“如果封玉娇那种女人都能嫁给子俊表兄,真是没有天理了!我就去见父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