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妉儿看看封氏走远点头道,“才刑部才结了常春楼绪长久放火烧死一百零八条性命的案子。现在绪家儿子们遭了宫刑不平,去刑部喊冤。说是那绪大人是被人打昏扔去火里活活烧死嫁祸的,还推算是封舅爷为了救外甥女成心诬告了徐长久这诚恳人顶罪。”
景珏的目光并没有再看她,反是悠然得意的把酒临风同世人在谈笑,被姐妹们胶葛着,听了世子景珏眉飞色舞的报告塞北贩马的趣事。
但老夫人已从世人对付的神采中看出不祥,眸光一动,倒吸一口冷气探了身子问,“孤桐,你说,是不是皇上他,他许了俊哥儿所请,那河南赈灾……”世人立时噤若寒蝉,目光都投向了沈孤桐。
绣菊抖落着那张画儿焦心道:“才那些给封舅爷报信的主子们走的急,公文里掉落了这个。”
沈孤桐沉稳的上前同世人见礼,向老夫人禀告道,“才孤桐参军机出宫时,恩师叮咛转告老祖宗,今儿公事繁忙,就不回府了。”
“咳咳,咳咳~”一旁的二爷谢祖慎和四爷谢祖怀齐齐的咳嗽,就是封三畏也似恍然大悟,忙岔开话题说,“人不风骚枉少年,许是年青人贪玩,那里就能拘在府里?”
流熏心头一笑,岂止是地,更有好戏在前面呢。
“沈公子把稳!”一声惊呼,世人回顾看去,见沈孤桐正掸了衣衫起家,口中支吾道,“这地如此之滑?”
沈孤桐四下扫视一圈,惊奇道,“子骏师弟未曾回府吗?许是欢畅过甚,去清算行囊去了。”
丹姝不平道,“蜜斯,沈公子才从朝里返来,都未落座,那里喝酒?”
谢子俊被点了八府巡按,皇上竟然不顾谢阁老的反对,力排众议,将这无人敢担的世人交去了谢子骏薄弱的肩头。流熏惊诧之余竟不知如何去劝哥哥。
满座顿时愁云惨雾。
世人哄堂大笑,景珏反透出几分宽裕,看一眼流熏,眸光里尽是缠绵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