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分辩就扶住她谨慎的向岸上划去。
宽广的胸膛,那水浸湿的了衣衫透贴肌肤,如此相拥如无隔物,他一手环了她的胸,一手拢了她他臀,那冰冷细润如玉的脸颊就紧紧贴在她的粉颊般,惊乱中也不顾她的捶打挣扎,双腿夹水就浮出了水面,直待将头暴露水面刹时,流熏才在昏黄中看清暮色沉沉的湖面四周风景,板桥上惊叫指导的丫环婆子们,水面慌乱游来了几名小厮,流熏张大口长长吸一口氛围,死里逃生的光荣。
惊措上浮时,她身子被人紧紧抱住一道向上而去,她奋力挣扎要推开他,用脚丫去想也猜出此人是十二皇子景璨那恶棍。
话音未落,景璨的身子就向九曲雕栏石板桥下的湖水里颠仆而去,只那刹时,流熏回眸还不及看清究竟,忽觉手臂一沉,被人紧紧抓住向外一拉,一股劲力带得她身子失重般高涨起来,径直扑去石板桥下的湖水里。
流熏的火气被他撩起,狠狠瞪他一眼,俄然心头一动,这十二皇子人前做戏,谁也不知他那深抹脂粉掩人耳目的假面后是人是鬼?因而她定定神停了步子应一声道,“也好呀,多谢殿下成全,不如殿下现在带流熏入宫去御书房去面见皇上给哥哥讨情。听闻御书房外有一株海棠树,入了夏俄然盛开了。”
流熏兀自上前也不睬会他,景璨便快步紧追着寸步不离,不时抢步挡去流熏跟前,侧头打量面前这小女子动听的容颜,端倪如画活泼,气恼焦心时眸光里明灭光芒如火焰灼灼直直逼视他一眼。
她不过顺势一推,想甩开这纨绔的胶葛,竟不成想这一撞,蓦地间就听那十二皇子错愕失措的大嚷一声:“哎~哎~哎呀呀~拯救~”
人家的家事,他来凑甚么热烈?恰好这景璨浑然不懂人事,一脸当真道,“无妨事,无妨事,如果宫里的戏赶不及,留在谢府凑凑热烈也是好的。”
耳边不远处俄然传来一声熟谙的呼喊:“熏妹!莫慌!”
景璨挠挠头深思半晌,俄然追上她的脚步叫唤,“mm你慢些,我依你,我全都依你!”
倒是随后而来的丫环缃罗口舌聪明的解释:“大老爷要向皇上保举沈公子去替了至公子河南赈灾的差事,说是沈公子少大哥成堪当重担,不似至公子少不更事行事粗糙。至公子急了眼,同大老爷争论起来,姑太太目睹拦不住,喊人去请老夫人来劝说,也让大蜜斯速速去规劝几句呢。”
流熏不容分辩就随了禄儿带路去寻哥哥,身后紧跟着十二皇子景璨跑跑颠颠的跟在她身后不肯错离半步,浑然不觉流熏心头焦心,还嬉皮笑容的执意地问,“mm但是要去看那出《闹天宫》的大戏?可巧,本王的车轿就停府在门外,不如等会子捎了表妹一道入宫去?”
落水的刹时,流熏本能的长憋一口气,跟着那恶棍皇子如悬了一块巨石被带沉入水底,耳听了汩汩的水声在脑旁轰鸣,身子下沉一阵子后就飘飘的开端向上浮。她固然不谙熟水性,但宿世里沈孤桐曾经带她去郊北练泉别院泡温汤,小伉俪戏水嬉闹恩爱时,沈孤桐曾耐烦的教过她一些憋水的工夫。只是她当时娇贵矜持,学未几时就忍不了这份辛苦撒娇做嗔的不肯学,依偎在了沈孤桐怀里,二人做了一对儿真正的戏水鸳鸯。谁想应急时,这点三脚猫的本领反是救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