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妉儿见流熏不信,更是说,“若说是以讹传讹,可你没见皇上这些年对这位十二皇子如何的溺垂怜宠,凭了这十二殿下在宫里如何怪诞不经的混闹玩皮,竟无人敢去招惹惹他,宫里的森森禁律对这十二皇子如同虚设,以是这些年来,宫里都送他个外号‘呆魔王’。若论起皇上待这十二殿下的放纵,比起你大姑爹赵王爷待小世子,哎,那才是天上地下。赵王爷曾慨叹,如果这十二皇子是他的儿子,怕是早被打断骨头挫骨扬尘了。”
流熏这才怔个神抿嘴一笑,草草应着:“熏儿记下了。”起家告别说,“熏儿去隔壁看看旎姐姐,昨儿旎姐姐还说得了些好茶,邀熏儿一道去品呢。”
既然是魔王,惹不起还躲得起。只是她谢流熏岂是怯懦怕事的人?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他呆魔王脱手来犯,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只是花香间飘溢着一缕淡淡的药香气,微苦,异化在梅蕊寒香间香气奇特。
丫环鹦哥来给流熏看座,笑盈盈地说:“我们蜜斯新采的梅花蕊上的雪,烹的云顶雀舌,味道极醇的,大蜜斯尝尝。”
“亏你鼻子灵,还是白天煮的药,都漉了去就剩那点子药渣倒在水沟里,还被你闻到。”方春旎打趣地说,徐行从廊下起家走来,手里漫卷诗书,晨光若金洒在她娟秀的脸颊上,仿若神仙。方春旎生得文雅,细瓷普通的人物,乌发雪肤,清冷的脸颊带了一丝娇柔,面上噙着温然的笑意,比那仲春的梨花更是清美。那副大师闺秀的气度,怕是也是万里挑一的花中魁首。
“熏儿!”谢妉儿见流熏眉眼板滞落寞的望着窗棂上年节时贴的大红色喜鹊登梅剪纸发楞,不由唤她一声。
流熏听得哭笑不得,那里有甚么天降吉祥,这位皇子也公然是奇葩一朵了。
流熏不觉笑了,也不知春旎姐姐如何晓得她来了?
方春旎一脸的无法,摇点头走来摸摸弟弟的头顶责怪:“细心母亲听到拧你耳朵。你如何就不能不像大表兄去多学学文章,只同小5、小六他们学些调皮不长进的东西!”
小姑母携了一双后代寡居娘家,表弟方孝严在府里的学馆读书,每日都在春旎姐姐的催促下朗读诗文。不过是别裁集合的一首杂诗,在严儿一孩童口中读来倒是有滋有味。流熏立足谛听,院内传来一声问:“大冷的天戳在雪地里做甚么?还不快快出去坐。”
“旎姐姐在煮药?”流熏边进院边深深嗅了嗅问着。
“mm来得巧,才我新烹的茶,恰好来品一品。”
“这些年但是苦了你爹爹,他名为皇子们的首级太傅,现在也是有磨难言。只这位十二皇子,皇高低旨宫里的太傅们,不准打不准罚,就是怒斥都要有节有度。逢了肇事出错,那更是主子的小寺人们替打。宫里的端贵妃娘娘是个明理的,气恼了怒斥十二皇子几句重话,都未免被皇上责备她太多苛求。”
“才煮些补中益气的药给俊表兄,目睹就要春闱,俊表兄的伤担搁不得的。”话语里可见春旎对大哥子俊的用情之深。宿世里,旎姐姐同大哥子俊就是一对儿青梅竹马的鸳鸯,可惜好景不长,有缘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