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珏拿扇子敲敲额头说:“可巧了,难怪,我今儿在后花圃打拳,拾得一枚金锁,精美敬爱的,自当是王府里哪个姐妹一时粗心掉落的。本来是宁儿这小胡涂虫丢三落四的草率粗心了。”
“无耻之尤,衣冠禽兽!”方春旎不知如何用词去骂他。
方春旎一怔,神采难堪,莫非公然是谢子骏出售了她?昨夜将她送去景珏这禽兽的口中?不,如何会如此?莫非是她不带眼识人,谢子骏一心要去做驸马,怕她碍事,竟然用此下作肮脏的手腕,毁她明净,让她自此断念!
方春旎脸儿一沉,顿时神采煞白,有些烦恼地问:“不是你打发春嬷嬷来喊我,说严哥儿在学里玩皮,突破了先生的头?”
流熏凑畴昔,恰逢了哥哥谢子骏心不在焉的推枰拱手认输。
谢子骏叫一声:“旎表妹,你等等,”疾步过来。
她偷眼看了景珏,俄然笑道,“珏哥哥来谢府前但是见到毓宁mm了?”
景珏打量着角落里吓得瑟瑟颤栗狼狈不堪的方春旎,不觉指着她哑然发笑。
“如何?不肯?迟早表妹会肯的。吃了一回腥,归去咂砸滋味就想下一次。今后这谢府,少不得我这猫儿来寻表妹的和顺乡呢。”
谢子骏有些嗔恼,神采难堪。流熏晓得哥哥内心不快,忙上前去得救说:“哥哥,mm寻了你好久。昨儿哥哥给熏儿那物事,被毓宁mm拿去玩,丢在了那里,在让丫环四周去寻也没寻到呢。”
出了老夫人的房,丹姝已经返来,低头沮丧的凑去流熏耳边说:“女人,才我去赵王府替女人讲那些各色荷包和精美的江宁织造府的贡品络子送给了宁郡主,去求她偿还方女人的金锁,也奉告了她,是旎女人指责蜜斯你呢。可宁郡主说,她昨日回府前,就在后花圃将个金锁弄丢了,派了婆子们四周去寻,也没寻到。丹姝就派人去刺探。下人们打扫园子并未发明宁郡主掉落的甚么坠子。倒是听世子爷身边的笑儿说,世子一早在王府后花圃去打拳,从草窠儿里拾到一枚小金锁,小巧敬爱,不晓得是不是我们府里丢的阿谁,可如何丢在赵王府了呢?”
景珏似偶然理睬他,漫不经心的玩弄那枚金锁对谢子骏问:“这金锁莫不是哪位令媛蜜斯赠给俊表弟的定情之物?‘待月西厢下,顶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美女来。’”景珏纵情戏谑着,幽幽的将那亮眼的金锁在谢子骏面前轻晃。
一番混帐话,流熏都听得面红耳赤,捂住耳朵不由掩面顿脚回身道:“我去告给大姑父和姑母听去,珏哥哥莫不是吃多了酒?”
“那定是宁儿这胡涂虫丢的。”流熏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