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珏说罢一笑松开她,薄唇深抿就凑去她手中的杯子旁,轻声道,“你喂我吃!”
“这是甚么露?色彩这么奇特。”流熏问。
流熏感喟一声道,“还不是哥哥和兰馨公主,闹得沸反盈天的,各不相让。这还没回都城就闹得鸡犬不宁,若回了都城,不知会如何。都怪我,早知如此……”
流熏仓猝点头,冲去窗边推开窗四下看看,蓦地反扣了窗故作奥秘道,“是我藏在衣带里的一封手札或者密旨,太后不准私拆,说是若看了就会招惹杀身之祸的。太后命流熏将那劳什子带来河南交给申外公。如果熏儿不依,哥哥怕在河南就要骸骨无存没法回京了。熏儿别无挑选,只能承诺太厥后河南。珏哥哥,你不会怪熏儿瞒你吧?”流熏讪讪道,惭愧的望一眼景珏。景珏的神采大变,却死力平静地问,“那东西现在你身上?”
流熏惨噎的一笑说,“好呀!”
说罢就捧了那毒药向唇边送。
“呀,天亮了!”流熏侧头望去窗前。
景珏长喟一声,悄悄拉起她的手,才要说话,忽听窗外几声远远的鸡鸣。
流熏说着,信手端起桌案上那碟子点心道,“来,吃一块旎姐姐做的点心吧?”伸手就去端食。
“熏妹!”景珏惊得一把执住她的手臂,眸光里似有千言万语般凝睇她,轻声道,“附耳过来,我奉告你一句话。”
说罢,紧紧抱住流熏,那刹时,他咬着流熏的耳根轻声,“我先喝,我们一人一半。此生,再不相离!”那话音很轻,倒是字字清楚,字字落地有声,滚入流熏的耳道。流熏心头一颤,莫非景珏下定了心机,不忍逼她,就挑选了如此不得已的体例,同她一道去赴死?
景珏一掌控住她的臂,那手一阵颤抖,俄然哽咽道,“熏妹,你但是情愿同哥哥一道去?此生都不分离?”
她伸手探探景珏的额头,又摸摸本身的额头,如释重负道,“头不烫了,阿弥陀佛,公然是旎姐姐是再世女华佗,妙手回春的。”
流熏追悔不已道,“我那里晓得他如何得知哥哥的去处的,总之幸亏他指导迷津,流熏才得以寻回兄长和旎姐姐。但是,流熏一回府,他就苦苦胶葛,必然要流熏兑现信誉,交出宝贝来。”
流熏黯然噙泪说,“早知你如现在苦,还不如当初同你一道去做五湖散人,私奔了去,倒也洁净。”
流熏惊到手一抖,错愕的目光扫一眼那纹丝不动的屏风后,手却往高一抬,奸刁般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