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是荣贵妃她害死了祥儿皇子?”流熏惊问。
“……红儿姐姐低声在我耳边说,‘瑞哥儿你想活还是死?’我吓得只要哭,她叮咛我说,甚么都没看到,若说出了是荣贵妃,我就活不成了,她们也活不成了。红儿姐姐扔下我急着冲去跳进水里去救挣扎扑腾在水里的哥哥。”
景璨深抿了唇,点点头,眸光里的苍茫痛苦,令流熏撕心裂肺般痛苦,她难以置信,“但是,祥儿殿下是她亲生的儿子……”
景璨苦笑点头,他喃喃说,“荣贵妃犯了这个心机,当时她膝下无儿,恰好皇后过世,后位虚空,要从后宫嫔妃当选出一名皇后。我娘职位低,可恰好母凭子贵……荣贵妃伸开双手,锋利的护甲如鸡爪般的手伸向了哥哥,或是她没有看到我,她就从背后上前,一把捂住了我哥哥的口鼻时,我哥哥踢腿乱踹挣扎,红儿姐姐从身后抱住我紧紧捂住我的口,不要我出声。我亲眼看到哥哥被荣贵妃推动了水池,噗通一声响,荣贵妃仓促的逃离。”
流熏眸光一惊似记起了宫中的传闻,那对儿被皇上视为吉祥的皇子,一个因溺水短命,为此皇上龙颜大怒,怒斩了无数寺人宫娥,宫里曾经民气惶惑。以是苟活的这位皇子惊疯,变得痴傻。
流熏恍然大悟,本来如此。小小的年纪,让他经历的存亡拜别,看到人家的丑恶,让他机灵的掩蔽在刀光剑影中,得以存活逃生。
景璨点点头说:“世人都觉得我疯颠痴傻,我对夺权争位有害,无人会害我。我看似在南书房混闹不肯读书,可我过目不忘,徒弟们讲授的学问我记着,不过人前藏巧露拙,就是为了自保。”
“是荣贵妃娘娘,当时她的身份比我母妃贵重,深得圣宠,更有娘家的权势支撑,放肆非常。”
景璨更是点头,“淳懿皇后江氏,温淑恭良,却一定是皇上所爱。皇上风骚成性,下江南同有夫之妇传出绯闻,被皇后厉言进谏奉告了谢太傅和江国舅,皇上好不难堪,心中生恨。传闻,一次帝后反目,皇上令皇后立即回京,不准滞留。此事,都是我厥后查出。皇后性子刚烈,被废是迟早之间,恰好又有淑妃、荣贵妃妖惑内宫,皇后不久又奇病而亡。即便不是我母妃去觊觎那后位,荣贵妃等人也乐此不疲。与其拱手受戮,不如断臂求生杀出条血路。皇家,就是如此残暴。过后,她不肯做皇后,就越让人敬佩,皇上对她越是惭愧。这些年,父皇修身养性也没了少年的暴躁,更有厥后的宫廷之变,如当头棒喝,追思旧事莫不悔怨,才更加感觉江皇后的宝贵。痛定思痛,斯人已难再回。”
“谁能信赖荏弱温淑的她会亲手杀了本身的儿子?她哭得撕心裂肺,她抱紧了祥儿哥哥的尸身,痛不欲生。她跪爬去皇上脚下祈求皇上为她查出首恶,大家都在指证荣贵妃曾经来过此地,更有地上的足迹陈迹和荣贵妃丢落的钗环。荣贵妃没法狡赖,只得伏法认罪,被太后下懿旨打入冷宫后惧罪自缢。年幼的我目睹这统统,目睹她撕心裂肺的痛苦。她在哥哥灵前忏悔,她说统统都是为了我。她娘家无势,有力保全我们兄弟,与其寒微的活,不如舍一枝荣一枝,就只能舍了哥哥,让父皇惭愧,让后宫无主,让我今后去担当大统。算命的真人说,我是真龙天子命。”一阵无法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