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孤桐眉头一皱,躬身一揖道:“如果母亲无事,孤桐还要随师父入宫去当差。”
封氏惊得失魂落魄般瘫软在榻上,她动动唇好久才问一声:“但是真的?”
慕容思慧同封家是表亲,也透出几分担忧感喟:“慕容家贴了封家,功德没沾到,臊反是惹了一身。倒霉!才我嫂子托人来捎信,死力请表同封家抛清洁净,恐怕遭了连累。”
封肃才开口说:“大姑母或是传闻了吧?去告密家父谋反作证的,是沈孤桐,大姑母的好半子!”
慕容思慧上前,看那人眼熟,透出几分不快厉声问:“你是何人?如何冒充慕容府家人?”
封氏腾但是起,瞋目而视骂道:“你说甚么?”
慕容思慧犯了深思,她想想说:“我要去问问表姐,这颜儿也是个不费心的。”
封肃忙说:“家父军机处有人,流露了此事。家父叮咛侄儿速速给大姑母报信,加个防备。更有,家父刺探到沈孤桐这毒蛇的致命三寸地点……”
“那人还说了,他多有不便,请四夫人移步去后花圃去说话。说是舅爷打发他来报信的。”小丫环小巧谨慎的回禀着。
那小厮噗通跪地叩首道:“表姑母,是肃儿呀!”
“不然孤桐如何急得来向母亲禀告?请母亲速速拿个主张,若不及时同封家断绝来往,划清相互,怕是不免蒙受连累。更有阁垂白叟,仿佛要避嫌,要送母亲回封府呢。”沈孤桐淡淡的几句言语,封氏已是惊心动魄般惊诧不动。谢阁老为人朴重,对封三畏这门生早就恨铁不成钢,颇是鄙薄。前番才将她贬回封府,几乎一纸休书将她完整打收回谢府。现在她借着展颜结婚的事儿才回到谢府,惊弓之鸟普通日日战战兢兢,谨慎翼翼度日,竟然还是难逃厄运。不,她不能被贬回封家。她忙说:“孤桐,现在都是一条线上的蚱蜢,你可有良策?”
封肃顿脚道:“如果姑母不信,自能够去查验呀。难不成颜儿表妹就不晓得吗?”
晚妆楼,慕容思慧一脸喜气的抚弄隆起的腹部,再没有几个月,到了冬月里,她即将分娩。现在她被初为人母的欣喜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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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了丫环一起来到后花圃,铜亭外一人黑衣短褐,摩拳擦掌的踱步左顾右盼。
“哦?当差?听闻汉朝的汉武帝开通,那断了子孙根的司马迁还能留在朝廷写《史记》,不顾朝臣嘲笑。不知我朝可有此先例?这寺人身子身残志坚的能够在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