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一起来到德贵妃和赵王在查抄的太子东宫,东宫已经乱作一团,进收支出的寺人们抬着箱篋翻看,更有猎犬四周在嗅闻陈迹。赵王同德贵妃坐在廊下,静候动静。
兰馨公主一愕,惊奇的望着她问,“如何了?”
皇太子误闯军机处,刀伤军机大员的事儿在宫里宫外不胫而走,一时候朝野高低众说纷繁。如果此事再不查清,难以安抚民气,给高低一个交代。何况,皇子犯法,百姓同罪,就是皇太子误闯军机一条罪恶,就是万劫不复的极刑。太子醉酒,“误闯”、“私闯”都是闯了军机,何况刀伤军机大臣。
流熏惊得上前向赵王禀告,“姑爹,流熏清楚的记得,流熏的表姐方春旎她精通医术,她曾说过,蜂蜜同韭菜相克,会起芥蒂发毒,但蜂蜜若和天魁花粉相融,就会化作一种如银汞般的丹毒,人服用有就会猖獗丧失神智。这些日子,莫不是宫里常常服用蜂蜜水?”
流熏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扯扯兰馨公主的袖笼劝道,“公主殿下,还是回宫去吧。娘娘既然叮咛了,也是为了公主着想。这鬼怪之说不得不信,不然太子殿下如何也宣称中邪普通,吃了酒,就一无所知,竟然闯去了军机处挥刀乱砍,过后一无所知呢?”
兰馨公主透出几分烦恼,顺手去端德贵妃身边桌案上的一碗荠荷蜂蜜水去解渴,可那蜂蜜水一捧起来才要喝,流熏俄然喊一声,“公主,且慢!”
德贵妃忙叮咛,“去,快去检察,那名发疯的御膳房厨子,是否也曾碰过那盆天魁花?
“公主殿下!”流熏指责的唤一声,上前道,“这岂不是要缠累无辜?赵王爷睿智威武,必然能查出事情本相的。”
“十八爷!”德贵妃责怪一声,又对兰馨叱责道,“这丫头,这么大年纪都要出阁了,还总粘着你十八叔。”
幸亏兰馨公主挺身而出质疑此案,才让在军机处案发当日的诸多疑点摆在世人面前,凭了是谁都不敢草草结案了事。
德贵妃思忖半晌无可何如道,“你们两个孩子呀,这话你十八叔早就想到。但是这三桩事儿,产生在这不相干的人身上,如果投毒下药,岂不是引火烧身吗?意欲为何呢?”
“查过了,一无线索。”德贵妃说,“你们就消停一阵,回宫去吧。”
一旁服侍太子的小寺人闻听吓得噗通跪地禀告,“回赵王爷,回德贵妃娘娘,太子克日心境不佳,夜不成寐,便秘难捱,日日服用蜂蜜水润肠。至于那盆天魁花,今儿因太子宫里出了事儿,四下大乱,那盆花,怡贵妃娘娘看了碍眼,说是那红色的花沮丧,叮咛人搬去御花圃了。那搬花的小寺人,返来就发疯砍人了。”
赵王爷打量着调皮的兰馨不由一笑,哄她说,“是,我们的馨儿最聪明聪明,这世上呀,无人见过鬼长甚么模样。”
兰馨公主点头道,“是呀,那花只要两盆,父皇赏赐给了太子哥哥,一盆贡献给了皇太后,恰好不给馨儿。”
兰馨公主正和流熏在照顾谢子骏吃药,不由一惊问,“又出甚么咄咄怪事,看你一惊一乍的。”
谢子骏咳嗽两声叱责道,“鬼神之说,纯属无稽之谈!如何会有此事?一定是鬼祟,或许是天灾。”
“可不是吗?德贵妃娘娘正在叮咛人彻查此事,谁想又一名御膳房的司膳寺人发疯了,拿着根擀面杖喊打喊杀的,眼睛通红,如要吃人,七八个寺人都拦不住他,还踢伤了很多人。厥后司膳大总管过来狠狠拿鞋底抽他嘴巴,他才醒了,醒来传闻刚才的产生的事儿都难以置信,还吓得溺了裤子。德贵妃娘娘叮咛,公主殿下请速速回宫,不得随便出来走动,以防不测。”宫娥们七嘴八舌的说得如见了鬼怪,就是流熏和兰馨郡主也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