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六皇子晓得甚么内幕,急于道出。
“父皇,并非如此,是儿臣胡涂,误伤了子骏,孩儿醉酒,不知如何就如此发疯。都是儿臣常日不修身养性,才铸成大祸。凭父皇如何发落儿臣,儿臣认罪伏法!”太子仓猝叩首哀告,可那声音却早已被一片唏嘘声淹没,皇上涓滴没有理睬他,竟然都不看他一眼。
“不,父皇,并非如此,儿臣罪该万死,儿臣一时胡涂,儿臣一人做事一人当!”太子伏地叩首哭告着。但世人惊诧的目光都在齐齐凝睇着六皇子,仿佛这惊人的奥妙令人一时没能接管。
“六弟,休得胡言乱语!景瓍罪有应得,不必牵涉旁人!”太子声嘶力竭的制止。皇上昔日起火,一脚误踢中太子的关键,将太子踢成了废人毕生不育的事儿,在宫里是讳莫如深的奥妙。现在却因太子隐疾的奥妙却被当众如此道出,岂不是令皇家颜面尽失,皇上立时面如沉铅的阴冷。一股冷冷的杀机从脸颊掠过,又深深埋没。
世人更是惊诧惊奇,昔日六皇子但是虎视眈眈要夺位,暗里动了很多手脚去谗谄太子,现在风波才停歇,他如何俄然抹了脸儿倒成了死保太子的忠臣了?
六皇子上前一步撩衣跪地禀道:“父皇,现在废立太籽实属仓促,父皇就不狐疑常日循规蹈矩仁慈笃孝的大哥如何俄然狂性大发?如何俄然对常日同他靠近的谢子骏俄然拔刀相向吗?”
世人惶恐变色,皇上的神采更是阴沉如暴雨将至的天空阴翳非常。
“父皇,求父皇不要迁怒六弟!”太子伏地叩首恳请,话音哽咽。
六皇子禀告:“父皇容禀。孩儿昨日路过御书房,本想去给父王存候,恰碰到牛公公说,父王去了御花圃。孩儿转去御花圃途中,又撞见谢子骏和太子大哥在御书房廊下产生口舌,唇枪舌剑的争论。儿臣也是猎奇,听了几句,似是太子大哥提起要纳谢家大表妹为世子妃,还承诺今后定会提携谢子骏,谢子骏却勃然大怒,称太子大哥不过是废人,不该强娶谢家表妹,担搁了她妹子守活寡……言语颇是不逊。”
谁想六皇子一把甩开怡贵妃的手正声凛然道,“母妃,太子也是孩儿的大哥!如果父皇如此不辨是非就冒然废了大哥,还将大哥圈禁去猪圈。孩儿这皇子也做得也窝囊,不做也罢,公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六皇子口不择言急恼的脱口而出,反有几分幼年打动,昔日文静的面庞透出几分义愤之色。
谢阁老眉头一拧,面庞更是沉青,长进步言道,“皇上,六皇子所言,也不无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