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民!”江夫人惊得一声喝止,低声指责,“细心老爷子得知了,大嘴巴服侍!”
流熏忙趁机对兰馨公主说,“天气不早了,公主请回宫去吧。母娘舅母来看望哥哥了。”言外之意,让她躲避。
江昊天同夫人对视一眼,透出几分难堪,但还是在夫人担忧的目光中叮咛一句:“夫人带宇儿先回府去,我去处师父老人家告别。”
几句话说罢,谢子骏紧紧握住江昊天的手焦心道:“母舅,你不能走!母舅是朝廷重臣,朝廷就缺几位勇于犯颜切谏的清官,母舅这一走,朝中敢说实话的人岂不是更少了?”
母舅江昊天愁眉不展,看着谢子骏衰弱惨白的脸颊,心疼道:“宿世的冤孽,不法的人不受,反报应鄙人一辈子身上。”
他几次点头感喟,一旁的江夫人急得狠狠拉他一把指责:“浑说甚么呢?当着孩子。”又看一眼流熏,表示江昊天慎言。
“娘舅!”流熏同谢子骏同时惊道,谢子骏惊奇的目光透出几分惊诧,但又仿佛从那话里咀嚼出甚么隐意。
流熏不由摸摸本身的脸,嫣然一笑,透出几分羞怯问:“娘舅,我娘年青时,生得同熏儿普通模样吗?”
江昊天看看窗外的天气,对世人叮咛说:“俊儿你好好养伤吧,熏儿你……”他看一眼流熏,眸光里尽是心疼,那眸光痴痴的望着流熏,透暴露无穷的回想,“你生得太像你娘了,真像~”
流熏一惊,母舅这话非论是一时愤恚之辞还是一吐心中郁气,只是这话都过分大胆,句句都是掉脑袋大不敬的言语。只是这句话细细咀嚼,还很有些味道。
见母舅一袭青衫小帽,超脱闲然,透出一副野鹤闲云的文人寒士的模样,涓滴很有祖父那仙风道骨的传承,难怪人说江母舅不愧是谢阁老的大弟子,最是得谢阁老真传。
江维宇忙上前讳饰道:“家父身材违和,克日春夏瓜代后就旧疾复发,一向几次,想是北方的风沙水土不平而至。家父称疾去官,维宇也要跟从家父身边尽孝,就向朝廷请辞了。明日舟船离京,顺大运河南下。此地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本日特地来看望表弟、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