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六皇子和怡贵妃看押在万安宫!”皇上一声旨下,拂袖而去。
“一波不平,一波又起,查处太子误闯军机一事,如何查出了万安宫的巫蛊?”皇上大怒道,“朕必然查出这后宫的妖邪鬼祟。不然家宅一日不宁,天下一日不定!”
现在,流熏完整明悟,本来如此。这狗牵来前,丹姝将兰馨送她的那瓶子香气呛鼻的暹罗香露扑喷在狗鼻子上,那狗鼻子就失灵。以是第一圈甚么都闻不出。待第二圈去闻,笑儿就在袖笼里做了手脚,让那雪獒闻了六皇子的底衣,直扑向六皇子。公然风趣!
怡贵妃歇斯底里的哭喊道:“滚,你还不快滚!你们设想冤枉嫁祸本宫,你们想图得甚么?”怡贵妃憋闷好久的郁气终究宣泄而出,瘫坐地上痛哭流涕,似是晓得局势已去,无可挽回。
景琛更是嘲笑了一声,牙关里挤出几个字,“等着瞧!”回想统统真是令人不寒而栗。到底他小觑了这丫头,诡诈奸刁,竟然四两拨千斤窜改了战局,好深的心机……
见世人低头惶恐不语,天子转向六皇子问:“可有甚么话说?”似就要金口一开,发落六皇子。
倒是丹姝在一旁偷偷对她一笑,又看看那边牵着雪獒低头的小寺人,流熏不由一惊,笑儿,那不是景珏身边的小厮笑儿吗?景珏去了江南护送旎姐姐,笑儿莫非没有去?笑儿看一眼丹姝,对她点点头,袖笼抬起,内里清楚放着一团白纱般的东西,不知是何物。
六皇子景琛上前一步,幽幽的眸光打量流熏那娟秀的脸颊,不觉泛出些嘲笑,也不说话,眸光如毒箭直射谢流熏。
世人散去,兰馨公主捂住胸口长出一口气,固然心悸不决,还是拉拉流熏的袖笼表示她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