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看一眼,倒是牡丹花中名品姚黄。这姚黄在都城也有,固然花希少,花姿婀娜美好,那淡黄的花又靠近明黄,人称帝王牡丹。但对赵王来讲也不该如此猎奇。流熏淡淡答道,“姑爹好眼力,应是姚黄无错了。”
赵王的眸光就停在堂上一盆盆鲜艳的牡丹上,更是走近一盆淡黄色的牡丹,饶有兴趣的品赏。流熏那里另有表情,就听赵王问一句,“这牡丹品色上佳,但是姚黄?”
赵王将信将疑的“哦?”了一声,然后打量她的眸光凝睇了问,“可否拿来一看?”
赵王悄悄的嗅嗅那牡丹,心旷神怡的感慨,“真是,难怪人称,‘珍极魏紫,贵极姚黄。’呀!”
车了路来到了安宁王府,府门在雨中紧闭。
赵王的面色俄然沉肃,话语当真起来。
世子景珏捧了湛龙宝剑近前,亲手服侍父王扣在腰间,赵王斜眼睨他一眼问,“珏儿,你但是有甚么事儿瞒着父王?”
赵王指着这中堂上的牡丹美人图旁的题画问:“这幅画旁的诗看来眼熟,是何人所题?”
流熏四下看看,厅内固然撤去了很多宝贵家具,但还是到处透出曾经的豪华。只是此次来,不比前一次,竟然连杯香茶都没给上,可见如何的萧瑟怠慢了。流熏内心更是心知肚明,这安宁王爷公然老奸大奸,多数猜出了夺粮闹鬼一事,是她和珏表兄的狡计。现在安宁王爷是吃了哑巴亏。
那花如王冠抱蕊,圆尖的花蕾,淡黄的花瓣,亭亭玉立,光彩照人。难怪前人称这姚黄牡丹“春尽方开,香居第一,花时竞赏,艳更无双”
她担忧的望着景珏,更怕他若随了去,万一那老王爷不依不饶的告状,姑爹得知此事一怒之下对珏表兄有所倒霉。
常日里,赵王姑爹那股繁华极人的模样总令人感觉高高在上难以靠近,流熏自幼对他有几分冲突,在车上低个眼儿,也不敢说话。常日那口舌聪明的劲儿也荡然无存,反是规端方矩的在一旁,只盼着速速到那安宁王府。但是越靠近安宁王府,她越是胆怯。
赵王神采一动,“哦?”了声,就没再穷究,只是嘟哝着,“不得草率,还是要细心了。”
见是赵王的车马到,那府门才开了一条缝,出来位管家引了赵王和流熏向内里去。
赵王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打量堂上的牡丹美人图旁的诗词,久久不语。
内里管家小步急趋跑来打个千问,“赵王千岁有何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