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祖恒如梦初醒,女儿誓死不肯说出真相,本来因为这个原因。他岂不是错责了流熏……眸光里有几分将信将疑。
“傻晴儿,你如何能……招认了?你,你如何这么胡涂?你既已招认,可让姐姐如何救你?”流熏急恼道。
“晴儿得了梦游之症?”封氏扣问的目光转向喜姨娘,是与不是,喜姨娘这亲娘应当最是晓得。
“大蜜斯所言不实,晴女人彻夜并未出闺阁半步,那里就梦游了?”丫环绣球在一旁辩论。
“姐姐?”谢晚晴惶然望着流熏。
疑云重重,怎不令人生疑?
“流熏急跑,不过是为了保护晴儿mm引开仆人。都说梦游之人受不得半点惊吓的。可流熏追到晴mm才进书馆,那院门闹鬼普通,嘭的一声就关上了……”流熏奥秘地说,一阵冷风袭来,仿佛在坟头说鬼,吓得世人周身惊悚。流熏说罢,就见晚晴周身颤栗,秀目噙泪错愕的连连点头说:“不是,不是的!”
流熏惊得低头,公然裙面上点点血渍灼目。深夜里同外男私会被擒个正着,裙上还沾了污血……这血何时洒在她裙上,她竟不得而知。
流熏瘫软跪坐床上,紧紧拉住晚晴冰冷的小手,沉吟半晌终究道出惊人的隐情:“傻mm,那不成告人的……隐疾……照实说出,今后mm可如何嫁人呀?”
喜姨娘撇撇嘴,冷哼一声:“大蜜斯公然是舌灿莲花,一番话能把炭球都说成是白的。大蜜斯既然是去追逐我们晴儿,如何还提着一篮子点心去书馆?又因何一见了仆人吓得掉头就跑?”
喜姨娘是晚晴的生母,本是老夫人的洗脚丫头,靠耍心机爬上了大老爷的床被开脸当了姨娘,被府里人低看。她本来一脸的幸灾乐祸的看热烈,现在剑锋突转直奔她脸颊,她几次点头说:“未曾,未曾有的,晴儿她不会……”眸光立时混乱。
“大蜜斯可真会谈笑。到底是我们晴儿梦游,还是大蜜斯你在痴人说梦?大蜜斯请先低头看看,你裙子上沾的浑浊又是甚么?”喜姨娘悻悻中一笑,眸光狠狠在流熏裙摆上掠过,拖长声音挖苦,“这奸夫都招认不讳了!”
“姨娘天然不得而知,这些年都是流熏同晴儿mm同吃同住的。”流熏一语中的,这些年晚晴为了摆脱个“庶”字,都是在她这嫡姐房中同吃同宿的。
彻夜,漫天大雪,婆子们偷懒在房里取暖吃小酒,姐妹二人调皮地偷偷翻墙摸出院去,神鬼不知。几位嬷嬷连连推说不知,天然不能承认本身渎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