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沉吟不语,好久才判定道:“如果此事泄漏出去,被皇上得知,景珣定难活命。现在不管是真是假,他日日胶葛宫里那两位宫女是府里大家得见!孤王不准你母子回府,你们恰好不肯听,闹着回府来又有甚么好处?”
甚么母子?流熏骇然的望着他,一脸懵懂,她俄然惊得问,“谁?谁关键人?熏妹是谁?是你mm吗?”
赵王打量她几眼,不屑道:“再议吧!”
一片乌云飘过,雷声滚滚,立时风疏雨骤。
仆人仆人冲闯出去,抢下赵王棍棒下气味奄奄的景珣。
景珏一袭墨色长袍被雨水打湿,却浑然不觉般只兀自为她擎着那片荷叶,撑起一片天。流熏故作胡涂的侧头对他甜甜一笑问:“炫哥哥,你的伞好新奇?”
“躲开,”赵王眼中含泪,景珣是他宗子,他曾对此子期许颇深,何如这牲口不长进。他一脚踹开景珏,景珏挣扎起家又扑身上去,去救捆绑的景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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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氏不平道:“谁想那母子如此奸猾,反来设想害我的珣儿。十八哥,我哥哥还说……”
“炫哥哥,你同菀儿一起唱呀,”流熏拉住景珏的手,景珏顺势引了她去滴翠潭旁的亭子避雨。
流熏只顾耍弄那片荷叶,望着天自言自语的唱起歌儿来,“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桂氏讪讪一笑说,“如果身边有个女子能束缚他几分,或许珣儿就不会遭人谗谄。妾身是看,彩霓这丫头常日服侍珣儿颇是稳妥,也有些见地,恳请王爷做主,让珣儿纳了她吧。”
“王爷,”桂氏跪地哀告道:“怎见不是珏儿用心害他?”桂氏眸光里泛出一丝迷惑。
“王爷你便偏疼珏儿,珣儿讲是翠羽让珏儿陪他去寻甚么东西,他们一进洞便被甚么气味迷倒,以后便甚么也不知了……珣儿醒来时,就见洞中黑黑的,他伸手一摸,摸到锦虹冰冷的尸身趴在他身上,就吓得跌跌撞撞的跑回闭春馆,才见本身衣服破了,鞋也丢了一只,身上沾了血……”
景珏破门而入,扑去赵王面前,紧紧抱住赵王手中的门闩。
赵王立在院中,扔下门闩捶胸顿足声大哭。世人远远张望,惶恐不已,却没人敢近前去劝。
“父王,父王不必顾及儿子,父王莫气出个好歹。”景珏担忧的劝着,灵巧懂事的模样。
“谁叫你出去的?出去,放手!”赵王挣扎着踢着景珏。
景珏望着她,淡淡一笑自我宽解道:“也好,只要你欢愉,健忘忧愁烦恼,如此也好。”
桂氏抽抽泣噎的揉着红肿的眼凑来她身边。
他的手握拳欲裂,小不忍则乱大谋,清楚诸事按打算安排,如何恰好现在出了这个不对?如果皇上遣刑部彻查此事,必将派人搜索赵王府,那可才是大祸临头。如果景珏从中做鬼?不该,不该,他这不是引火自焚吗?
说罢伸手去抢。
赵王一怔,打量她,不由嘿嘿嘲笑两声,仿佛对桂氏的思路脑筋很有思疑。
“死了也罢,此等牲口,真是家门不幸,尽是你们常日放纵的,当今杀人不眨眼了。”赵王愤然道”休再提他,伤愈了便逐削发门,皇家无此败类。”
“传了出去,也是灭门之灾,不如本日孤王成果了尔的狗命,再自行上殿请罪。”赵王嘶厉的声音吼怒。
谢府,滴翠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