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天下有恋人终立室属吧。”
“讨翠羽?痴人说梦呀。”金凤不假思考道。
又对笑儿叮咛说,“喊两小我来服侍大爷喝酒,翠羽在厨里呢,喊她来。锦虹说她去后园寻玉佩,少时若回了来便让她送了去前面给我,免得王爷骂我。”景珏说罢抬头喝了口酒擦擦唇角笑道:“弟少时便回,哥哥好饮。”一起笑着出了门。“全烦兄弟了。”景珣送下了炕。翠羽绯红着脸,羞怯的低下头。
景珣的眸光一向在望着景珏声音所向的处所,寻觅翠羽的身影。
内里俄然传来一个声音,“景珏呢?”
“翠羽讲你早已醒了。”金凤不知何时坐到床边。金凤是服侍赵王妃的丫环,自景珏同青成全婚后,就被赵王妃派来服侍景珏,如个通房丫头。
景珏一怔,翠羽一笑嫣然转头伸脱手说,“甚么夸奖呢?”
“不见这些日谁总来?”
第二日,景珏打发金凤去宫里去替他给太后娘娘谢赐赏之恩,趁便将王府里一盆开得正艳的夏季绿牡丹送给太后。
留梦园四周沉寂,窗外空余鸟语花香,景珏翻看那红衣大炮的图纸,一丝不苟。
“这便全看至公子的了,‘不上树吃不到树上桃’,岂还顾得了这很多?”景珏笑骂一句。手里把弄腕子上一串十八子奇楠沉香念珠,内心在策画。
“可克日翠羽倒是兴趣蛮高的,有说有笑了,也随和多了,怪呢。”
景珏诡笑着用手中的笔点着她道:”竟是金凤,逃不过你眼睛。大爷向我讨翠羽呢。”
景珣的心机不在此处,目光一向望去窗外。
金凤立时会心,问道:”你应了大爷了。”
景珏见她仍然沉默无语,便笑道:”放心,你即便有此心,怕今后的世子妃那边没这襟怀容呢。何必误了她们,年纪不小了。只要他默许,我便禀明皇上,以翠羽春秋已大,且入宫来操行甚佳为由,放她退回客籍,再同王妃筹议议婚。只是……”
“做甚么鬼呢?明白日里的,关甚么门窗?看我不把这鬼抓出来!锦虹嗔恼的声音在窗外,常日锦虹荏弱,不知如何也有如此奸刁的时候?
“哦?”景珏一惊起家欣喜道,“快说来听听。”
景珏边吃着果子,边同金凤聊着去临安府办货的事,天然提到了替锦虹捎家书的事儿,又提及了翠羽。
翠羽坐去他榻边,扭个身子嗔恼道,“人家辛苦了这几日,二爷就这么要奴婢道出来吗?”
金凤端了盘果子来,红彤彤的果子光彩光鲜,一看就不是平常之物。景珏顺手拾起一枚看了看又扔回盘子里,随口问:“又是宫内里赐来的?”
傍晚,景珏在懒懒的睡觉,听了笑儿在他耳边絮絮的说着谢府那边的动静,方春旎要回江南,舟船都安设好了。他尝尝感喟一声,笑儿问,“爷,我们但是要去送送呀?”
“还是身子乏得很,刚才同锦虹说了会儿话,便乏了。”景珏懒懒道。
景珏接过锦虹递来的汗巾擦了把脸,喝口清茶润了润喉,自言自语道:”一场好梦,却被内里蝉鸣声给搅了。”
“殿下,”一个动听娇柔的声音,帘子翻开一条缝,探出去一张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