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嫫嫫趿着鞋挑个灯笼从门中出来,高高挑起灯笼一见是翠羽,知是景珏身边红人儿,忙陪笑着将翠羽往屋中请。
“是,就是那两位宫女姐姐。”
“儿子明白,婚姻之事,自是父母做主。”
“翠羽是先时江南知州纪大人之孙,这锦虹是临安织造府宋伯父之女。记得孩儿幼时,这宋伯伯总来走动,还赠我和兄长一人一块端砚。”
“祖上端方,世子未袭位前,不准纳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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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珣吃了一阵子酒,翠羽在一旁服侍他,为他斟了一盅又一盅。
赵王“嗯”一声,欣然一笑。
“是了是了,自他远任临安,一向无缘会面,厥后他又犯了些事儿,宦途暗澹,几经起落,想不到呀,竟然将好端端一个大女人送进了宫当差?”
“‘天门一步深似海’”景珏感慨下落下一子,“这宋伯伯是棋错一招,本想这锦虹今后能灿烂门楣,不想他反是害了官非,害得锦虹有本日。”
景珏扔下棋子跳下炕,靴子都没穿拔脚便向后园跑去,赵王也带了世人紧随而至。一顷刻间后花圃内灯火透明。
“翠羽女人说是锦虹女人奉了世子爷调派去寻一块掉了的玉佩,可去了多时不见返来,翠羽女人便去后园寻锦虹女人去了。临走时让老奴过来照顾一下,说是这边若人手不敷,世子爷固然叮咛。”
“不好了!不好了!”惶恐失措的声音,门被撞开,闪进一脸神采镇静的笑儿噗通跪地回禀:“后园里死人了。”
景珏听罢神采顿变,忙问:”是哪个?金凤还是菩宁?”
“算来两家也算有世交,我儿需求善待宋女人些。今后见了你宋伯父,也总不至于汗颜。”
赵王蓦地昂首。
“死人了?”赵王一惊,手中的棋子落在盘上,“甚么人死了?”
“世子爷,是…是…是您从宫内里带来的那两位,皇上赐给世子爷的。是护院的翟六刚讲的,女人们的尸身还在山洞里没敢挪动呢。”
“不必了,有一事烦劳嫫嫫。”翠羽提着绣球灯四下看看。
“混说,刚才这翠羽、锦虹还生跳呢,平白的咒她们做甚?”景珏气恼道。
笑儿揩了一把汗,艰巨道:”小的怎敢在这儿打诓,是真的。刚才巡夜的翟六才到后园,便听到假山四周有嗟叹声,走近前,见一人影从内里逃窜而出,也没抓住,带翟六打个灯笼出来检察,哎呀娘呀!二位女人衣衫不整的非命山洞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