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斗帐四脚垂着流苏,殿内四脚暖炉熏得暖暖的,红红的炭火同烛光掩映成辉,暖的民气都透出微汗。流熏紧握潮润的手,手内心尽是汗,她端坐在床边,满脸娇羞。
景璨几近是同流熏异口同声呼了一声,翻身滚落下榻,胡乱披了衣衫跪地接驾。
“就不!现在大家都知我醉酒,醉酒者不罪,凭我彻夜如何戏妻,都无人过问。”景璨笑闹着。
“你们下去吧,殿下这边有我。”流熏淡淡的叮咛,打量烂醉如泥倒在床上的景璨,有些无法,她心头不觉更有些绝望。但这毕竟不是她头一次洞房,宿世里,沈孤桐的详确缠绵,现在想来都如利剑刺伤她的心,她死力节制本身不去胡思乱想。
“十二,十二!你再如此,我可恼了!”流熏有些气恼,那刺鼻的酒气超脱满屋。“那你就恼个给孤王看看,十二最爱看娇妻嗔恼的模样,求之不得。”他说着,一把打横将她反身抱起,流熏一惊,惊魂未定时忙得捶打挣扎,这景璨,他在耍弄她,听他这声音,他清楚是装醉。
唇愈发的干枯,呼吸更是短促,他拉开她的衣衫,暴露香肩,仿佛热流涌遍身躯,流熏脸颊腾然赤红,她害臊的捶打他的肩头,他那里肯听?难以按捺的欲望,在红烛燃烧下仿佛更加的旺。他如个贪婪的孩子,无尽的讨取,脸颊滚热。
咣当一声门被撞开,懒洋洋的声音含了笑,透出几分恶棍道:“孤王,没有醉,嘟,大胆,谁说……谁说孤王醉了?”
流熏对她摇点头,表示她轻声,退到廊下,殿内的对话声也听不清,只依约听到一句“赵王,景珏”
天明,要入宫去给皇太后、皇上和端贵妃娘娘存候,景璨却赖床不肯起来,口中还叨念着,“春宵苦短日高起,今后……不早朝。”
“是谁要春宵苦短不早朝?”一个幽幽的声音,惊得流熏一愕,皇上!
佳期如梦,入冬时,流熏就在一片锣鼓喧天鼓乐震耳声中踩着一地爆仗落红被抬出了谢府,迎进了穆王府。宫里成年的皇子都要建牙开府,而十二皇子却迟迟拖到了大婚前才得了皇上的旨意封为穆王,赐了六皇子昔日的府邸给他结婚。仿佛皇上并不肯早早的让这个儿子分开宫廷,但朝中大臣们力谏皇上,不得坏了祖制。
如此,二人闹了一夜,鸡鸣拂晓,景璨才依约睡下。
流熏吃力量力才将景璨放妥在喜床上,用枕头为他垫上头,流熏见他胸前尽是酒渍,或是醉酒呕吐,一片狼籍。常日里看似温润如玉的容颜,竟然也如此肮脏。流熏无法点头,亲身脱手为他宽衣解带。无法他身子沉,未几时就俄然翻身,流熏不得不重新吃力的设法将他翻过来。谁想才抱住他的身子,景璨一个翻身,狠狠的将她压去身下。
“十二,你醒醒!”流熏仓猝推推他,却没法顺从他炎热的唇,有力的臂膀,宽实的肩,将她完整的覆盖,垂垂的占用。流熏脸颊红透,听了他短促的呼吸声,干枯的唇在她脸颊讨取。
“父皇,还是做傻子好,做傻子娶了媳妇如何赖床懒睡,都无人理睬十二的。”十二悻悻道,一副孩子的模样,在父兄面前,还是有几分娇纵。景璞立在他面前,面色阴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流熏内心暗想,这对儿君臣父子也够奇特,儿子娶媳妇,一大早这老公公和大伯子来从被窝里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