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妃这才打掉他的手,负气道:“你来做甚么?去寻那丫头去呀!”
垂垂的,无助的抽泣声响起,赵王妃搂住了儿子在怀里终究哭出声来:“珏儿,娘这一辈子别无所图,就希冀你了。你如何能说出如此混帐的话,莫非娘养你二十年,都不及那旎丫头在你心头的分量吗?”
“痴儿,你还是冥顽不灵。”赵王妃无法说,“你小姑母的性子过分好强,不然,让旎儿为贵妾,以图将来,倒是使得的。”
不知沉默多久,他俄然抬头凛然道:“儿子空担个小世子的名分,十二岁起就浴血疆场,南征北战,转头看看,一无统统,竟然连个心仪的女人都留不住,反不如那贩子荡子活得萧洒。如果如此,儿子甘心不要这浮名,不做这甚么世子,带了表妹浪迹天涯了去!”
景珏忍了泪无语,落寞的跪坐在地,冰冷的脸颊上毫无神采,他哽咽道:“娘,这王妃的名分对娘真的如此的光荣?为此娘要忍气吞声,为此娘另有强颜欢笑为了那漂亮的贤名,任由父王身边那些妖精兴风作浪!”
景珏仓猝点头,但是变作沉默无语。
“他来做甚么?”景珏不腻烦道,瞟一眼笑儿一脸窃喜的模样问,“笑得甚么?”
景珏惊奇地望着母亲,仿佛感觉这话冰冷可骇,冷不防一脚踩进了冰潭水,令他一个激灵,忙侧头说:“我的事儿,娘不必再问。”
王妃看望的目光望着儿子,似在探查他二人的私交有多深,内心也有几分含混。涓滴从未听景珏提起过方春旎,如何俄然就干柴烈火般不成清算了?
春旎,他满心的亏欠,他的一颗心早已死,娶甚么女子对他来讲都无所谓,只是他不想亏欠甚么人,亏她的,他必然会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