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惊得魂飞魄散,呜呜的叫唤却难出声,生生被那人拖去中间的竹林,闪去葫芦洞门后。目睹就要被拖出宅院,她急得乱抓乱踢,匆乱中抓住一枝竹杆不肯放手,病笃挣扎着。
正在商讨,忽听一阵脚步声短促而来。流熏循声转头望去。
一听是宫里殿下的事儿,婆子们晓得担搁不得,才开门任了流熏和丫环们出去。
声音哭泣不成语,流熏惊得心头一沉,不及细想就叮咛丹姝:“还不快去把门给我踹开,喊那些牲口出来见我!”她气得额头青筋暴跳,立在夜风里就感觉身子一阵阵颤栗。鸦青胆小的随了丹姝奔去那亮灯的耳房。流熏心头一阵心伤,都是她不慎,让绿婵落入贼手。莫非好端端的绿婵就被这些主子作践了吗?
地上湿滑,淅沥沥的细雨打在脸颊冰寒生冷。那贼人快靴踩地踏水的声响格外清楚。
丹姝狠命地拉拽院门,边哭边喊着“绿婵,绿婵!”
内心正在深思,冷不防一只大手突如其来的从身后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将她脖颈一卡,搂住腰身向后拖去。
只是流熏走得法度如飞,未几时转头看,身边只剩了丹姝和鸦青。
丹姝说,“金嬷嬷被同绿婵一道押去耳房了,雨蕉不是被那臭狗儿扛去圆房了吗?”
丹姝一听就急得向外冲,喊着:“绿婵,”她不顾统统就冲去雨里。
听珏哥哥说,蒙面人八成是御林保护的妙手。莫非珏哥哥晓得了她要罹难,遣人来策应她的?
俄然,房檐上一片乌云卷下,一人身轻如燕稳稳落地,或是地上滑,他的脚下一溜嗖地扑向她,目睹就要将她压在身下,惊得流熏一声惊叫退后,却被从天而降的黑衣蒙面人一把拉住,竖起食指在唇边位置做个噤声的手势,长长的“嘘~”了一声。伸脚踹了踹地上也是蒙了玄色面纱一身夜行服膀大腰圆的男人,明显不是一伙。
鸦青一起紧追着流熏短促的法度,揩着额头的汗说:“大蜜斯,奴婢过来时,偷偷的畴前面把夹道的门翻开了。”
那身后的黑手巨大的巴掌坚固有力,粗重的鼻息透出几分暴虐的杀机。臂肘一扭狠狠一撞,流熏的肘上仿佛骨头裂开般的疼痛放手,那刹时,她看到劈面房里的丹姝和鸦青已回身出来,四下里找寻她惊奇地喊:“绿婵,绿婵你在哪?蜜斯,这房里无人呀。”
呜呜~
“门都落了闩,下着雨,你去那里?”流熏急得喊住她。
“大蜜斯现在是郡主身份分歧,有御赐金牌的。”丹姝秀眉一挑将嬷嬷们斥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