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他伸开臂一把将流熏拥在怀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在流熏樱唇上深深吻了一口。
景璨机灵的一头翻滚蛋,流熏打下的巴掌落空,身子失重扑去榻上,被景璨顺势一把搂在怀里,又在粉颊上不失时机的香了一口,才赖唧唧地说:“媳妇你人不及洞房就来投怀送抱啦?抱抱你,本王就不痛了,母妃昔日就是如此给本王疗伤的,不信你去问同心、同德……”他舌头在唇边逡巡一周,似回味刚才盈口的美人香,暴露一脸意满心足的笑,那肌肤相亲的感受真是奇妙非常,细致温滑如玉,难以描述其妙处……不枉他受了这场苦,辛苦这一日一夜。
两名保护如两尊泥塑金刚瞪大眼耸峙一旁纹丝不动,景璨委曲地敲起唇角,巴巴地乞怜般望着流熏,仿佛逞强。
这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咬紧薄唇,若她真敢纵马前来,他是没有退路的。父皇既然一怒之下罚他来谢阁老府学端方,就不筹算包庇他。便是他去宫里告状,又能如何?也是他玩皮挑衅惹事在先,搞不好父皇龙颜起火,再打他一顿屁股,想起那场难忍的无妄之灾,如同恶梦,臀上还余了火辣辣的痛。他不由伸手去揉,俄然惨叫一声,牵动那伤口的剧痛。
流熏又羞又愤,甩开他的手摆脱开,恨得咬碎钢牙,这恶棍,竟然讨她便宜。就要发作,顺手抓起帐帘上的金钩就要横去他的脖颈给他都雅,景璨却一把抱住靠枕抵挡在面前对内里喊:“来人呀!服侍本王,出恭!”
景璨短促的咳喘了两声捂住胸口。
景璨的脸颊腾的躁红,他紧握了拳头,憋紫一张小脸倏然坐起家。
“你存的甚么心?到底想不想救本王的命呀?”他负气道。
屋内的景璨惊诧,笑容板滞。不想这丫头竟然奸刁狠辣如此,让他在大庭广众天井里袒衣**被两名大汉揉那不得示人的伤处,真真可爱!
流熏一听,这厮倒也乖觉,不敢胡乱的叫她“媳妇”了,不觉内心狡计得逞般的一阵畅快。
流熏虽狐疑他有诈,但见他辛苦挣扎欲起家当真的模样,就不慌不忙的含笑盈盈望着他,模样灵巧敬爱,又叮咛两名保护退去门外候命,屋内就剩她二人。
他又喝了两口,听到门外有响动,才仓促将个瓶子塞给了同心藏起,就徐太医弯个身子打帘子进屋来请脉。
景璨却率性的一把抱住那瓶子在怀里嘟哝着:“我嚷了一早晨,口干舌燥,喉头都要裂开了,先舒坦了再说。还管那些劳什子!”
他眯起一只眼对流熏说,“不过表妹的唇比母妃的湿软柔滑很多……”
流熏死力地咽了口肝火,眸光喷火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再不诚恳,让你回不去皇宫!”
但可爱的另有更甚的话,流熏又盈盈地说,“最好寻十位纯阳的男人,纯阴的女子来一旁旁观,也好调和阴阳,成心殿下的伤情早愈。”
湿腻腻,热涔涔,流熏如遭雷击愕在那边。
“殿下说是有灵药,可谢府这灵药也是肃除殿下病痛的珍品,保管药到病除的。难不成,另有比这药更灵的?”
同心急得忙拉住他的手腕抢那瓶子低声禁止:“哎呀,主子的爷,这梅子露固然解渴,可爷身上有伤,这是收敛物,不能食用的。主子偷偷的藏了给爷解口馋已是冒了掉脑袋的罪恶,若被人发觉了,或是爷有个闪失,主子有几个头被皇上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