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璨机灵的一头翻滚蛋,流熏打下的巴掌落空,身子失重扑去榻上,被景璨顺势一把搂在怀里,又在粉颊上不失时机的香了一口,才赖唧唧地说:“媳妇你人不及洞房就来投怀送抱啦?抱抱你,本王就不痛了,母妃昔日就是如此给本王疗伤的,不信你去问同心、同德……”他舌头在唇边逡巡一周,似回味刚才盈口的美人香,暴露一脸意满心足的笑,那肌肤相亲的感受真是奇妙非常,细致温滑如玉,难以描述其妙处……不枉他受了这场苦,辛苦这一日一夜。
流熏情知他面前又羞又急,便忍住笑意扶了屏风问:“既然如此,殿下如何不早说?”
流熏又羞又愤,甩开他的手摆脱开,恨得咬碎钢牙,这恶棍,竟然讨她便宜。就要发作,顺手抓起帐帘上的金钩就要横去他的脖颈给他都雅,景璨却一把抱住靠枕抵挡在面前对内里喊:“来人呀!服侍本王,出恭!”
此举但是急坏了榻上的景璨,他惊呼一声:“停止!”蓦地咳嗽几声说,“我,我……我有偏方能治这病。百试百灵的!”
景璨却率性的一把抱住那瓶子在怀里嘟哝着:“我嚷了一早晨,口干舌燥,喉头都要裂开了,先舒坦了再说。还管那些劳什子!”
景璨的脸颊腾的躁红,他紧握了拳头,憋紫一张小脸倏然坐起家。
流熏虽狐疑他有诈,但见他辛苦挣扎欲起家当真的模样,就不慌不忙的含笑盈盈望着他,模样灵巧敬爱,又叮咛两名保护退去门外候命,屋内就剩她二人。
系住松松垮垮的底衣的汗巾子一拉,惊得流熏“啊!”的一声惨叫掉头就逃,身后传来景璨“嘿嘿”的对劲笑声。
这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咬紧薄唇,若她真敢纵马前来,他是没有退路的。父皇既然一怒之下罚他来谢阁老府学端方,就不筹算包庇他。便是他去宫里告状,又能如何?也是他玩皮挑衅惹事在先,搞不好父皇龙颜起火,再打他一顿屁股,想起那场难忍的无妄之灾,如同恶梦,臀上还余了火辣辣的痛。他不由伸手去揉,俄然惨叫一声,牵动那伤口的剧痛。
流熏一听,这厮倒也乖觉,不敢胡乱的叫她“媳妇”了,不觉内心狡计得逞般的一阵畅快。
一旁的小寺人同心急得挠挠头问,“爷,这可如何是好?该不会她真敢……”
同心已回声出去,流熏只得作罢,袖子揩一把被他强吻的唇,另有湿漉漉的陈迹。
屋内的景璨惊诧,笑容板滞。不想这丫头竟然奸刁狠辣如此,让他在大庭广众天井里袒衣**被两名大汉揉那不得示人的伤处,真真可爱!
“你存的甚么心?到底想不想救本王的命呀?”他负气道。
流熏含了几分防备避开些,景璨又以手拢口,凑去流熏耳边,欲说不说含了几分游移,眼睛高低偷瞟着她,暴露一抹邪笑。
同心趁机从一旁煖坑上的紫檀雕花炕几上那文竹小柜格里拿出一个青花桃蝠纹快意耳扁瓶和一只山川镂雕卐字碗。景璨也不划一心将那瓶子里的汁水倒出来,就迫不及待地一把抢过瓶子,对了扁瓶口咕嘟咕嘟的大喝了几口,揩一把唇边,连连称着“利落,利落!若再凉些就好了。”
“殿下又是如何了?保护,快!”流熏急得就要带人突入般,景璨一听急得嚷着,“没,没甚么,碰到伤口了。”吓出一头盗汗涔涔,后背一层密汗濡湿了中衣,贰心头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