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俊本来替老太爷在敬酒,现在也被女眷们的争闹引过来。
寿礼中多出一件难堪物事,却不知是何人献宝,倒是一件趣事。
“是我送的寿礼吗?”流熏一脸懵懂地问,她乌亮的眸子在烛光下晶亮闪熠,不解地问,“清楚我送的寿礼是幅雨润天青桂花鲛绡宝帐。那里会拿这类小家子气寒酸的劳什子送给祖母做寿礼?更不要说这没脸的花腔了。”
流熏更是笑了无法点头对老夫人说:“这丫头可见是吃多酒胡涂了。那日熏儿献寿礼,但是当着老祖宗、母亲和各位婶母、姑母的面一一过目,有谁见了熏儿的寿礼中有这劳什子?”
谢舞雩本是坐在毓宁郡主身边含了几分怯懦,俄然流熏一棒子打来,她一惊,吓得哭了:“怕是姐姐看走了眼,mm房里岂会有这类绣品?”说罢,她眉锁愁烟,一派受了极大委曲的模样。
绿婵恍悟了提示说:“是了,先时大蜜斯是曾为老夫人绣过一副松鹤延年图样的抹额,不过绣了一半,被茶水浑浊了,才连夜赶绣了雨过天青桂花帐。难不成那仙鹤本身变鸳鸯了?”
老太爷举杯恭祝圣朝风调雨顺,世人随声拥戴,如风卷乌云,一场肇事就散了去。
女孩儿家待字闺中,竟然思春绣鸳鸯,还在大庭广众下被示众,的确丢尽颜面。
流熏一见哥哥疾步过来,内心不由一紧,不管如何,她不想哥哥在卷进府里任何分神的乱事。她一把拦住了哥哥,紧紧扯住哥哥的衣袖抢先笑盈盈地说:“母亲治家松散,家中姊妹们尚未出阁。竟然就绣起鸳鸯戏水了。如果传出去,岂不坏了府里的清誉?”
慕容思慧更是始料未及出了如此的变故。
“若不是嫁奁,谁会绣这劳什子?”流熏猎奇地嘀咕着,俄然细心翻看那针头线脚塞了那抹额,暴露惊诧对老夫人说:“呀,老祖宗您看,这不是是舞雩mm的针线吗?这么精美的绣工,撤除了晴儿,府里怕只要三mm能绣,没有第二人能比呢。”
封氏的脸一下冷沉,她是府里的大夫人,出了如此的疏漏,就是她的罪恶。
流熏更是惊奇地问:“流熏的寿礼中那里有甚么抹额?”
流熏嘴里挖苦着,“定是妈妈做事偷懒,把你家闺女的嫁奁错拿来充数了!”
常日她随和,如果欺负到她头上,她定然不依。慕容思慧是封氏的虎伥,付氏冷冷看了封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