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清心头策画被人拆穿,更加恼羞成怒!
哪知这些刁民却不买帐,刘玄清不由嘲笑两声:“既然你们铁了心要肇事,少不得捆送官府,尔等恩将仇报是私德废弛,诬篾讹财更是冒犯律法……”
却也有人半信半疑:“不是说玄清居士道术出众,乃至能通灵,不然,如何会发明灵石宝镜?”
“你竟敢……”
刘玄清这时不免也有些气急废弛,瞪着眼扫了一圈围观者,恨不能揪出幕后策划,但是天然毫无收成,现在闹成如许场景,她又的确不能“变出”个小儿来交代,如果支吾其词,这群人不依不饶岂不更难停歇。
“观主可别急着否定,两人如果你观中主子官府必有备案,一察便知。”荣国夫人嘲笑道:“你若不是心存歹意,何故令主子紧盯蒋大郎,蒋大郎之子清楚早就失落,你为何坦白?”
“这真是笑话,若被我绑走,观主何必坦白?蒋家小儿早已失落,观主不但不告官府,乃至还欺哄蒋大郎安然无事,直到本日被苦主诘责上门,又改口称已然病故,反而号令着要将苦主送官,现在见我打抱不平,再度改口称是被我绑走,是非吵嘴,还真由观主信口开河不成?”荣国夫人柳眉倒竖:“刘氏,你好大狗胆,竟敢讹骗我荣国公府!你所炼丹药害人道命,这么多苦主就是证据,休要拿犯厄抵赖,你可敢让你观中奴婢瑶英出来?”
”
“真真好笑,即使有人谗谄你,与诽谤太后有何干系,更何况谋逆?刘氏,你觉得你是谁,我看你才有谋逆之心罢。”荣国夫人一想到刘玄清不但骗了她的钱银,还让她服下很多毒丹,直到这时还公开用韦海池威胁,的确恨得咬牙,两步上前,竟然纡尊降贵半蹲下来,对一布衣稚童揭示前所未有和颜悦色。
小儿搔搔后脑勺,转头看去,却再也找不见带他来此的阿伯,脆声脆气说道:“是神仙显灵,把我带去瑶池,有好多甘旨糕点,可我顾虑阿耶,也驰念阿娘,神仙便让伯伯带我来皆宜观,说到这里就能见着耶耶。”
“关在屋里就能解厄,刘氏,你这道术……”荣国夫人不无鄙夷,再问小儿:“你这几日去了那里,又是被谁领回皆宜观?”
但她不待更多质疑,恨恨说道:“你妻儿犯厄在先,我不收分文收留解厄,本是出于美意,若我不施援手,你妻儿也性命不保,若尔等还要在理取闹,只好捆交官府处断!”说完竟就命令:“来人,速速报官!”实则是想让亲信脱身,快往义川王府搬救兵得救。
这时,才听一声轻笑:“观主好威风。”
“狗贱奴,竟敢与外人通同……”
“毒妇还敢血口喷人?说我等恩将仇报、诬篾讹财,清楚是你为骗我等内眷试毒,成心形成犯厄,不然哪来这多偶合,我等内眷原本身康体健,经你相断后不是腹泻便遭蛇咬,好端端之人一入皆宜观,就落得暴病身亡了局!你敢说你无辜?那何不当众申明,这位蒋兄弟之子现在安在?”
一旁马车内,两个被捆成肉粽塞住唇舌的健仆被押送下来,重重一推,趴摔在刘玄清脚下。
恰是一团狼籍之际,俄然有个轻脆的童音:“耶耶。”
“说,是谁将你绑走?”分寸已乱镇静失措的刘玄清一见蒋家小儿,几近同时凶神恶煞扑将上前,就要逼问,却被蒋大郎一把搡开:“毒妇,还想侵犯吾儿?真真蛇蝎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