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琰呆呆摸了一摸本身的脖子,触指湿冷,却不是血,是他的盗汗。
晋王贺烨已经还剑归鞘,十岁少年,身量却已不矮贺琰多少,他站定在月光下,微微一掀唇角:“体味得几兼顾法,还不算习成,本日,不过是攻叔父不备罢了。”
正殿内落针可闻,静肃程度乃至于让人寒栗炸起,贺琰几近摒止呼息,可他仍然不能发觉那位隐于暗处的窥测者一点声气,这无疑让他更加严峻,可严峻之余,不免心生迷惑——莫非那位已经溜出正殿,用心玩弄他?凭那位让人捉摸不定的脾气,也不是不成能。
他在此时呈现在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庇护天子,更加不是图谋不轨,实际上这处内朝正殿,已经成为贺衍答应的“演武场”,至于“演武者”,除了贺琰以外,只要别的一名。
贺琰正要再多恭维,却见晋王竖指闭唇:“嘘,有人来了。”
清楚就有一场欢愉……
贺烨背着月色的眼睛看不出深浅,但是扶住贺琰的手臂却分外有力:“叔父‘忸捏’二字,烨不敢当,烨之技艺,端赖叔父教诲。”
不过他父祖三代都曾担负千牛备身,虽不涉政要,但得天家书重。
月色如水。
这时的紫宸殿外,一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