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柔嫩的手悄悄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
自向来了都城,这丫头就没生过病。这一回的病倒是来势汹汹,眼看着常日里懂事的大女儿躺在床上,那人事不省的衰弱模样,真是把她给吓的魂都要没了。
玉书打小跟在她身边,见齐楚楚眼神就明白了过来,夫人这哭起来一贯是个没完的,还得自个上去劝劝,要不然,只怕半天都不得歇。
程氏见她连话都说不来,那双和齐楚楚类似的杏眼中刹时又盈满了泪水,捂着帕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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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点儿小事罢了,您别担忧。”
“没甚么没甚么,楚姐姐喜好,二哥就很高兴了。”二女人大着胆量,替自家二哥说了几句好话。如果二哥能将楚姐姐娶归去就好了。
“楚姐姐没事就好。”
齐楚楚面上的笑容却淡了下去,她勉强地弯了弯唇角,没说甚么。
程氏抹着泪,讷讷地应了声。这类事儿,她天然打死了都不会往外讲。
见母亲的情感颇不平静,恐怕她到时候泄了话,齐楚楚话锋一转,正色道,“娘,您在外头可得守口如瓶,别暴露甚么端倪,免得让人觉得我们对王府不敬。”
她眼眶忍不住有些酸涩,如果父亲还在,她们就不必流落他乡,不必寄人篱下,不会被当作棋子,更不会产生那样屈辱的事……
她模样生的好,固然生了两个女儿,面貌却保养的非常年青,同二十来岁的大女人差未几,即便哭起来的时候也瞧着美的很。
齐楚楚从王府返来后就病倒了。
齐楚楚窝在被子里,把头贴在她芳香的怀中,倒像是一刹时又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玉书领命撩了帘子出去,外间的小炉子上早就用沙锅煨着小米粥,这会儿只等着女人醒过来了,就能盛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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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这平生虽说夫君早亡,却也没吃过甚么大苦头,之前在家有夫君护着,自从夫君不在了也有知心的女儿护着,几近没如何操过甚么心。
见程氏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齐楚楚头一歪,直接窝在了她怀中,侧身抱住了她的腰,撒娇道,“娘,我们好久没一起说话了,今晚就在这儿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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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风波,约莫是畴昔了吧。
当时候mm还没出世,父亲老是霸着母亲不放,她又很想和母亲一起睡,常常洗完澡后溜到床上,跟粘人的膏药似的紧紧贴在母亲怀中,笑嘻嘻地赏识父亲那一脸憋屈的神采。
她好想回遥城,回到阿谁不大却充满着温馨的家……
齐楚楚只觉得母亲猜出本身受委曲了,倒没想到阿谁上头去,忙缓声欣喜了几句。
程氏越想越感觉心中难受,抱着她又哽咽地哭了起来,“楚楚……都怪娘没用,护不住你。”
这边厢齐楚楚听到二女人暗带调侃的话,不由嗔怒着悄悄推了她一把。
这鲁班锁她早有耳闻,传闻因为过分奇怪一向有价无市,她还只在书上见到过这东西。
程氏正心疼着她,哪有不承诺的,天然点了点头,面上也松快了些,暴露一点儿和顺的笑意。
屋子里的灯光有些暗,程氏谨慎翼翼打量了她一眼,嗫嚅道,“楚楚,你……你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内里……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