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便将方才见闻,以及沈贤的奇特行动,一并说了出来。
反倒是月林宗的钟秀秀唱起了配角,只见她灵动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本身,樱桃般的小嘴不住地说着甚么,笑起来似花儿绽放普通。
不二听得一惊,赶快向四周望去,却没瞧见甚么人。
不二只好随便找了一处坐下,想着要打坐练功,嘴里念起了《纳灵经》和《柔云功》。
说着便从储物袋中,唤出一道绳索模样的宝贝,口中念念有词,便是要脱手了。
黄宗裳又道:“那隐善洞天本来是个练功的好处所,谁知十年前出了岔子,接连有三个弟子死在内里。”
“宗门禁地,
又待了些许时候,看时候差不离,便单身赶往玄冰洞,翻了几座矮山,穿过一片杏树林。
说着,一手搭在魏不二肩膀上,强扭过他的身子,往内里推。
另一手暗聚了一道法力,正冲要着他脑后哑门穴重重击去。
怪哉了,他这一晚的梦里,再未呈现婉儿。
李暮盈嘲笑道:“窝囊鬼,怕甚么?我们包上绿药衣,他能晓得吃错了药?再说了,就算受不住,进了洞又不是不让出来。”
“宗里大张旗鼓查了,却屁也没查出来,只好封住了,至今未再开过。更邪门的是,以后又有十数个弟子在那失了踪迹,便没人敢去了。”
沈贤面色一滞,问道:“你当真闻声了?”
青衣弟子又作了自荐,本来这二人一个叫李暮盈,一个叫张采菱。
说着,便带着不二拜别。
沈贤内心大吃一惊,暗道:“早就传闻这位魏师弟,修为突飞大进,在傀蜮谷中大出风头,但我心中是不大信赖的。本日一试,他内海当中的法力可实在浑厚踏实。想来,先前虽是道听途说,但也有那么一二分影子。”
沈贤笑道:“魏师弟,这是甚么处所,你也敢来?”
沈贤见二人离远,径直去了正和殿。
盈雪覆山身,衬出秀秀白玉清华的肌肤;
二人各自退开一步。
阔台绝顶是一峭陡壁,壁砌寒冰,中开一洞,高宽丈许,泠(ling)然袭人。忽又仿佛瞥见昨日婉儿的淡然神情,又闻声那些冷冰冰的话语,忍不住浑身抖了个机警。
玉阶通云殿,飘着秀秀若隐若现的身影。
便笑道:“本来是黄长老门下,我常去他白叟家的讲授道场呢。既然承了这番友情,非要帮你不成了。”
稍待一会儿,倒是灰衣弟子先说:“倒听过这回事。不过,眼下到了交班的时候,容你出来,万一出了岔子,便苦了师兄们担责,无妨等一等。”
不二点头道:“多谢师兄美意,师弟犯了错,正要去内里受惩,好能觉悟,不白费师尊教诲。”
黄宗裳冷哼一声,却不理睬他了,转向不二道:“好端端的,如何来了这倒霉处。”
气得李暮盈一趟直起家子:“自我来了玄冰洞当值,还没见过你这般没见地的,你可不要悔怨了。”
他另有要事来此地看望,倒是正巧赶上二人的斗法。
沈贤笑道:“我却没听到,你本日稀里胡涂的,多数是听差了。此处不宜久留,还是从速拜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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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那青衣弟子笑着走来,在魏不二身边屈下身子,笑盈盈道:“师弟真是个好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