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中中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地主老财。你放心罢,这些早就够用啦。”
她却笑道:“挑甚么日子?择日不如撞日,便本日来罢!我哪晓得你是讲实话,还是对付我。如果放你走了,再也寻不见如何办?”
金中中正看得努力,没好气道:“你便是如许服侍金老爷的么?”
不二忙将食指比在最中间,指着内里,悄声道:“你别说话!”
不二便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堆银子,数了数足有五百余两,这内里有他五年来在云隐宗申领的例银,也有当初在长乐村被人塞进怀里的银子。
她想了想,竟说道:“我活到这么大,向来都是看着别人的眼色度日,吃得是剩菜剩饭,穿得破衣烂裤,天是被子,地是褥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受尽了世人的白眼,尝遍了糊口的苦滋味。你们这些锦衣玉食的修士大老爷决计体味不到。我本日不要你带我瞧郎中,不要你给我金子、银子,只要你服侍我一天,也瞧瞧我的白眼,让我过过有人使唤的好日子,我便不究查你们打伤我的事情。”
她嘿嘿笑道:“本老爷姓金,名叫金中中,金子的金,中间的中,你叫我金老爷便好。”
不二连连苦笑,只好应了她。又问:“不知我本日服侍的老爷叫甚么,也不白费我一日的辛苦。”
金中中在货柜下直嘲笑,附在不二耳朵细声道:“瞧这二位仙长,挪了公款,有大把的银子买绸缎,却没一文恩赐给不幸的叫花子。”
不二听了,只感觉虽是隆冬时分,但内心凉飕飕的,直比寒冬腊月,赤着身子,站在荒郊田野还要冷。
又听贾海子笑道:“这件事大能够赖在魏不二头上。徒弟正要整治他,只是没甚么好借口,这回恰好坐实他贪墨公款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