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这番话说得较着。天子已晓得曾越透露,却没有说做甚么。
不是清算行李跑路,而是另有他法。
这四件事,为现在要做的事。
马车逗留于府外,丫环摆布看了看并无别人,将两扇朱漆大门关上。
名声大噪又行事低调,是以新京文人士子,皆对李仙缘尽是猎奇。
诚霸道,语气庞大,那温雅笑容也化为苦笑。
而非现在这般,踏上修仙路,被迫斩断尘凡。
炙烤味散开,恍忽间,李仙缘仿佛看到尚是幼女的司徒嫣然跪坐一片废墟前,童颜被火燎得发黑,无助抽泣。
“是。”回声,不问启事,文官家关门退去。
伸手推开窗棂,寒气劈面,天空几分阴沉,一片灰蒙。来京后的第二场雪,似是将近下了。
他清秀脸庞多了几分棱角,周身冷酷气质散了些许。一身长衫,倒有几分剑风侠骨的影子。
有丫环上前清算残桌。李仙缘让她收掉诚王的那些便好,他还要在书房静待半晌。
“文叔,都是本身人便不要客气了。”诚王温雅一笑,与李仙缘并肩迈过门槛。
曾越,想来就是曾姓男人姓名。
李仙缘对他称呼生了窜改。
李仙缘怔住。
细细想来,现在也算位极人臣,若不出吵嘴无常这档子事,本身尚在武侯县萧洒欢愉,与那红颜知己你侬我侬。身子衰弱后去看大夫,查不出甚么弊端便放在身上。然后判定光阴无疾而终,英年早逝。独留红颜,棺前哀哭。
将笔放回笔架,李仙缘抽出墨迹未干的宣纸,悄悄一抖,悬于火烛之上,待其化为灰烬。
李仙缘回想半晌,问道:“因那曾姓之人?”
“见过老爷。”文管家先是对李仙缘施礼,又对诚霸道:“诚王光临台端,内有热茶。”
“那是父皇的人。”
“父皇既然将曾越派至身边,又如何随便让我将他赶走。”
诚王脸庞露一丝与气质不符,又从未有过的暗淡阴霾。虽仅是一刹,但仍被李仙缘捕获。
查司徒嫣然一家悬案。
一年后回纯阳,参与修真界大比,得蟠桃。
诚王府传来动静,明日一早,诚王来接他,一同进宫上早朝。
书房桌案前有一矮桌,桌上暖炉烫着竹叶青,蒲团相对。
李仙缘又道:“他是太子的人?”
文管家躬身:“好的。老爷您要捎甚么话?”
若诚王不知曾越身份也罢。明显诚王已知,天子却还让曾越留其身边。
“要真是大哥的人,我也不成能留他在身边做事。”
“就说,明日早朝,带我一同前去。”
“那为何不将他调离身边。”
想罢,李仙缘轻喊门外丫环,叫她去换文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