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红色里衣,淡淡香气飘散鼻中。
……
“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那事与你又有何干。至于身染灾厄恐传至别人……”李仙缘打断司徒嫣然的话,说话极快。
青丝滑至一旁,司徒嫣然别的半张脸完整闪现出来,丑恶疤痕如蜈蚣密布其上,月朔向视令人头皮发麻,有如恶鬼。
“可我身份低……”她还欲辩白甚么。
说完仓促小跑而去。将李仙缘留在此处。
“李公子,你当真不介怀我这半张……”
“嗯。”李仙缘点头,阖上双目。
李仙缘哭笑不得,说不得情话就不要说,偏要逼迫本身。
日头斜照,影子印在房门上,想来是被司徒嫣然看到了。
“谁啊……?”
“我现在是关内侯,品阶六品,就算武侯县官员见了都要恭称一声李大人。可我十几日前不还是刚从山高低来,贫困得志小墨客?”
司徒嫣然羞急,就要关上门。
“坊间都传是我克死爹爹、百口。说我是扫把星。好不轻易孤身一人惯了,你又俄然突入,令我心系与你。而这才不过几天你便遭歹人攻击。”
和少女进入书院大门,李仙缘将小青安设湖畔边便不去管它,随少女至书院东北角落的偏房。
偏房外,李仙缘游移半晌,还未抬手叩门,一道衰弱柔嫩声音从门内传来。
“李……李公子。”
心中一凛,李仙缘冲上近前将门推开。
司徒嫣然将李仙缘当作了倾诉工具,贴在怀中细细诉说,一说便是半柱香。
“你……”
李仙缘心叹,伸手揽住怀中少女。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女,提及情话来却如此致命。
他虽对司徒嫣然有好感,但还不及喜好。这也是他的难堪之处。可一想到司徒嫣然会嫁作别人,心中便升起一丝不舒畅。
屋里屋外再次温馨下来。直至十几息后,有了些动静。
冰雪溶解。
李仙缘遇袭之事沸沸扬扬,晓得对方是修真者的只要寥寥几人。
“头前带路。”
“是……仙、仙……”司徒嫣然羞怯得说不出话。荏弱娇躯都变得滚烫:“李大哥……你可否……闭上眼睛。”
房门被推开一条缝。一颗小脑袋探出来。这是名少女,留着少见短发。乌黑青丝遮住半边脸颊,别的半边令人冷傲,下认识遐想美好一词。想来长大成人必然是倾国之姿。只是少女脸颊嘴唇惨白,入水的眸子也尽是倦怠寥寂,惹人垂怜。
“我年纪未到,还不是立室的时候。”
司徒嫣然听得芳心一阵扑通乱跳,强忍着耻辱道:“罪人之女,有何……”
很长一段时候温馨,那道衰弱声音才缓缓响起:“李公子,我有病在身不宜见客,你他日再来吧。”
李仙缘骇怪。这番情话,实在不像司徒嫣然能说出来的。但紧接,房内俄然传来扑通一声。
少女急道:“仙缘大哥前些日子接连遭歹人攻击,嫣然姐姐以为是她将灾厄传给了你,思劳成疾……”
“李公子,请你自重。”司徒嫣然微微偏头,不去看李仙缘。
“是我。”李仙缘开口。
“我看起来可像是信那些的人?”
“给我些光阴。”李仙缘俄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几息后,怀中俄然一凉,司徒嫣然分开了他,接着便是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了。
“叫我仙缘吧。”李仙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