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噗!”
“没错!的确要严查到底!”
“关于萧炀是否派人掘开崇明县江堤,以及派人放火烧赈灾粮一案,老夫自当详加调查,不过此案过于庞大,非一天两天能够查的清楚,以是老夫决定交由太仓直隶州复审此案。”
李卫国就那么悄悄地看着那几个账房先生查账,神采非常淡定。
陆建英看着李卫国神态自如的神采,俄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仓猝出言喝道:“朵大人稍安勿躁,把事情问清楚再说。”
“甚么?不是崇明县的账目?”陆建英惊道,心中松口气,本来不是崇明县的账目,难怪几个账房先生找不出“题目”来。
几个账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一个年长的账房先生硬着头皮,点头道:“回总督大人、知府大人的话,我等已经几次查了两遍,肯定账目没有题目,上面的开消和出入分毫不差,并无任何亏空。”
萧炀一愣,暗叫糟糕,正要否定,但李卫国却不给他否定的机遇。
陆建英顿时皱眉,忍不住出声问道:“如何样?查出来了吗?那李卫国但是亏空了三十二万两银子?”
“下官不送了!”
好一只奸刁的小狐狸!
“大胆!你不过一个戴罪之身,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李卫国对萧炀大声呵叱,旋即嘲笑道:“你既然不是本县任期内的主簿,天然不会记得本县任内的账目。可你是本县前几任县令任内的主簿,以是你记得前几任内的账目。”
陆建英一看是刘建章来了,心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他跟刘建章就是别离附属帝党和六爷党的人,两边老死不相来往的死仇家。不过咸丰即位后,固然峻厉打击了六爷党一派权势,但作为天子需求懂制衡术,以是固然陆建英外放两江总督,但咸丰却为了制衡陆建英不使其做大失控,而用心将刘建章给贬到了苏松太道,作为管束陆建英的目标。
陆建英的杀手锏!
李卫国跟着前面,扯着嗓子一个劲儿的大喊着,恐怕陆建英听不到,又命部下人齐声大喊,用心气陆建英。
陆建贤明晓得这是帝王心术,却也不敢抱怨,只想着暗中整死刘建章,一样刘建章暗中也想着整死陆建英,以是二人一见面,大堂内顿时火药味充满。
这才是正题!
萧炀这时也傻眼了,他千万没有想到李卫国会抓住这个借口大做文章,顿时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他还是死力辩驳道:“就算我不再是主簿了,但是本县的账目却还记得清楚,决计不是这些,必然是你为了怕二位大人查到你亏空公款,以是把本来的账目藏了起来。”
“李大人,你人既然都查出萧炀和前任县令亏空了三十二万两银子,那作为罪证,这批银子也请交给两江总督府来保管。”
正在一旁看热烈的太仓直隶州知府朵良,听到李卫国骂陆建英老王八蛋,顿时一口茶水喷出,而后狠恶咳嗽。
陆建英也顿时为之色变,他终究明白题目出在哪了,顿时恶狠狠地看向萧炀。
“你们必然是查错了!”
这时陆建英又转向李卫国,说道:“老夫在江宁接到有人报案,称崇明县县令李卫国并吞朝廷公款,贪污崇明县赈灾两款,不知李大人作何解释?”
陆建英几近是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现在他恨不得掐死李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