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母女四个,一个看一个。
再把皂角砍碎,放进大铁锅熬着吧!
冯梁氏为了给冯桃花、柳花攒嫁奁,的确无所不剥削,自家人丁粮都不舍得留好,冯家有秀才不消交赋税,夏粮被冯梁氏卖掉大半换银钱,一不谨慎,秋粮失收了,这家人是要喝西北风的节拍!
被冯老爷子硬跑出去参与一顿晚餐,还说了让父母复合的话,斑斓表情不爽,锦玉和锦云则很乱感受很不好,但田氏闷声不响地自顾绕团,她们做女儿的也不能立马就上去问东问西,三人早早洗了手脚各自上床睡觉,斑斓和锦玉都健忘跟田氏说在镇上遇见关二叔的事。
关杰咧嘴笑:“不谢,不谢!”
斑斓点头:“谁也摸不去的!银子都存在福兴钱庄,铜子钱我们身上也没几个!”
又指了指牛车里左搂右抱顾着那些木桶木盆的男人,说道:“这是我二弟关杰,田家妹子能够不记得了,你刚嫁来东山村没多久,他就抽丁去了边关,十几年了!客岁开春返来的,腿残了人废了,没脸见村里乡邻,就在镇上混日子!”
斑斓进山碰到人参等山货,卖得三四十两银子的事,村长也传闻了,是以田氏大朝晨来他问买屋基地的事,村长是半点不诧异。
她倒是想买些白米返来煮粥蒸米饭,但一想到冯梁氏那一窝就没表情了,还是吃着田大姨给的白面,等搬出去再说吧。
田氏吃了一惊:“啥?我两个女儿买的?”
田氏楞了好一会,指着车上一个年纪较大的男人道:“关、关家大哥!”
说完,就起家走了,走之前还记得端着田氏让锦玉舀好的大骨汤和两根大骨。
话说白面也让冯梁氏硬逼着田氏给舀去很多,剩下未几了,等吃完白面就吃杂粮面了。
转而问田氏这么一大早打扮得漂标致亮的想干啥?
田氏笑了一笑,抬眼环顾门口四周,感慨道:“是啊,我好了!今儿但是病好背面一次出门呢!关大哥,今后叫我田氏就好,我已经不是冯家人!现在要去村长家,很快,我就要搬出冯家了!”
锦玉则朝着关木喊“关大伯”,斑斓也跟着喊了一声,然后关木和姐妹俩搬东西进篱笆院,田氏站一旁呆看,关杰则坐在牛车上,搬完了,母女又连声伸谢,目送关家兄弟的牛车分开。
现在斑斓这么做只是造一个架式出来,让家里人晓得:这个方剂她实验过了,等拿出那些东西出来,不要太奇特!
田氏一下脸红了,焦急地小声道:“你这丫头,我那里打扮了?就是穿得洁净划一点,要去村长嘛,筹议好买屋基地的事,你们姐妹要还想住这院里,那我不去了!”
轻手重脚走去翻开院门,跨步出去又回身掩门,再转过身时,吓了一跳:面前竟停着辆牛车!
在篱笆院里架起石灶,大铁锅盛水烧大火,水滚了把那些树皮树叶以及香料药材别离投出来煮,水开了就倒出各种色彩的水,木桶木盆盛着,渣底倾倒在柴垛上晾晒,今后干了也能当柴烧。
田氏忙去看关杰:“哎呀,是关二弟返来了!回家了就好!快别听关大哥的,我可还记得关二弟是一等一的好人才!赶明儿娶个媳妇成了家,就齐备了!”
田氏过得几天清闲安闲不被冯梁氏管束斥骂的好日子,心底被藏匿多年的自在基因复苏了,加上目睹着三个女儿越来越无能,本身挣本身用,心有底气活泼又欢畅,她那里还肯转头去跟冯进复合,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糊口?女儿们如果再落入冯梁氏手里,被各式搓磨压榨,就算她们不怨她这个当娘的,她也得恨死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