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斓笑道:“不过是转着圈圈走几趟路,累不着我。酒倒是喝了很多,竟然没醉!”
一个男人长得明艳明丽雌雄不分实在令人头痛,偏他还爱穿色彩光鲜花团锦簇的衣裳,即便是正儿八经的男人装束,也常常被人曲解他是女扮男装,或许这也是罗真把他派给斑斓做保护的原因,权充女婢卫用了。
朱迷在背面竖着耳朵,闻言大喜,也不管斑斓看不看得见,躬身几次朝她作揖,大声道:“部属也全任凭侯爷和少夫人安排,多谢侯爷、少夫人!”
别院的田氏有关杰相伴,贾府阮舅母也有贾玉陪送,斑斓不需求担忧他们,自个儿定时候坐了马车,带上几个贴身侍从,由蒋燕、洪彩衣和朱迷护着往钱府去。
罗真:“……”
罗真不骑马,要陪着斑斓坐马车,香枝和香桃就只好去前面仆妇们坐的那一辆。
又不是羞于抛头露面的闺阁女人,不怕男人看了去。
明天是二母舅的三儿子的宗子百日宴,罗真当值还得上衙门,说功德儿办完了就直接去钱府,和表兄弟们吃几杯酒,然后伉俪俩一起回家。
“你觉得我没醉过?酒醉的感受,嗯,很奇妙很好玩!不过,毕竟酒醉时显出的是真脾气,说的满是至心话,总不幸亏广庭大众之下,只合三两厚交一起醉,那才风趣!”
斑斓倒是想到了宿世,毕业季几近一大半同窗都喝醉了,她当时只是轻度醉,感受真的很好玩。
“那要看你跟甚么人喝喽,我不是说了么?得是厚交,三两厚交,醉了都好玩得很!”
罗真拧眉盯着她:“酒醉好玩?你当我不会喝酒么?”
“好好说话,奉告我:和阿谁甚么谁,喝醉过?”
中间蒋燕伸过甚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还能是甚么魔?就他对你那点心机,全府的人都看出来了,你不管答不承诺,给个痛快!”
斑斓笑道:“不过是转着圈圈走几趟路,累不着我。酒倒是喝了很多,竟然没醉!”
钱府本日来宾盈门,又恰是客人来得最密的时候,车马拥堵在门前转动不得,想要坐在马车上直接从东角边侧门进内院得耐烦等着,斑斓让香枝撩起车帘看了下外头,决定就在大门前下车,跟男客们一起从大门走出来得了。
这时候就忍不住逗弄一下罗真,挥手打着拍子唱:“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不晓得何时酒醉了,风在林梢鸟在唱……”
钱府虽分开都城好久,但祖辈毕竟曾是朝廷一品大学士,博学多才,在翰林院待了一辈子,弟子很多,两位钱母舅是成年后才离京,京中也有故交,回到都城不过半年多,亲朋故旧便重新走动起来,加上与成国公府的干系也和缓了,有个侯爷外甥,上门的客人就更加多了,各色百般都有,朱门商贾,朝官诰命,幸得钱府人丁畅旺,不缺人欢迎,也幸亏罗真舍得花银子,将曾经的学士府按原样修茸得焕然如新,到处透着书香味,固然钱府现在还没甚么权势、财力,但毕竟是靠着祖上遗风,挤身进入都城上层阶层,接下来就看钱氏家属后辈们的尽力了,想要甚么样的出息,凭本身的本事去拼搏。
“和谁?”
罗真:“……”
“你何时醉过?我怎不晓得?”
姐这么民主的,到头来还是成了包办?
“人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