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东西!”罗松忍无可忍,怒道:“甚么那边府这边府?东府西府还分不清吗?说过多少次,是大熊不是黑瞎子!你才本日到这府里吗?连个话都不会说,留你何用?”
六月气候,恰是隆冬盛暑,日头晒得人犯晕,荷池边却冷风阵阵,长势富强的荷叶肥硕碧绿,如伞倾华盖,也罩不住一枝枝蓄劲待发的饱满荷箭,此中更装点千万朵盛开的荷花,粉白、浅红、深红,姿势文雅清丽如仙,那座直直延长至湖中的三层水亭子便被这浓翠娇红包抄住,仿佛瑶池阆阁,美不堪收。
果不其然,老成国公接二连三上表,请封罗真为成国公世子,再以大哥体衰为由,直接将成国公爵位给了罗真!
叶氏抬手和顺地抚摩着罗松脸颊,笑道:“我有丈夫,有一儿一女,我这颗心,只够分红三份,两份给后代,一份给爷,这辈子就刚好合适!若多生几个儿,热烈是热烈了,可就我这一个亲娘,只要一颗心,精力有限,心不敷分,做不到一视同仁,就有偏疼之说,后代们就会与我离心,就变成各种百般我不熟谙或不肯看到的脾气……那又何必呢?”
不做国公又如何?罗松另有别的功名,一等大将护国将军,但是他在疆场上用命拼来的!今后她叶氏不但是堂堂正正的罗三夫人,还是将军夫人,一品诰命!她的后代,是嫡出贵公子、贵女!
叶氏笑:“前次东府里办花宴,我畴昔帮手待客,偶尔听到真儿媳妇与方二奶奶谈说这话,我感觉很有事理的。你不是奇特真儿媳妇如何生下这三个孙儿后,一向不再怀上?她是不肯再生了!我吃的避子药丸,还是跟她讨要的呢,她这是古方剂,药效好,还滋补身材!”
罗松气得没话说:本老爷在那里,还得跟你禀报不成?
那一刻,叶氏充分体味到做为母亲的高傲和幸运!
齐娘子忙答:“是我们宁五爷,又叫那边府三个打成黑瞎子,哭着返来了!”
只要嫡子,才气站在最前排往祖宗牌位进香!
叶氏说着,表示紫苏领着那婆子和齐娘子退了下去,本身上前来拉着罗松走到湘妃竹榻上坐下,柔声道:
“虽说晓得真儿媳妇吃避子药的人不止一两个,可我是你枕边人,真儿媳妇信赖我才不避嫌,你却给大喊大嚷出去,还要指责于她……没的让她记恨我!”
罗松以身材不好为由辞了世子位,老成国公分炊只将国公府一分为二,这即是奉告世人:二房罗真将秉承成国公爵位!
“回夫人:五爷是从东府返来了,三位少爷跟着过来,他们先去延安堂给老太太存候,方才延安堂陈妈妈才走来讲,老太太赏他们点心吃呢,吃过了点心再来见老爷、太太!五爷今儿在练武场又挂彩了,右边眼眶青黑,左边嘴角红肿……”
叶氏莞尔一笑:“多谢夫君嘉奖!为妻当年师从楝子先生,先生也曾说为妻天赋有好,若能用心修习,将来必成大师!只可惜……”
罗松喝斥道:“大喊小叫成何体统?”
“夫人!哎呀夫人不好了哟!”一个仆妇咋咋呼呼,噔噔噔从木梯子攀上来,老远就闻声她的粗喘声。
罗松轻哼一声,揽住叶氏丰腴的腰身:“别人只道我真的大哥体弱,究竟如何,你清楚得很,我比之那些二三十岁的男人可涓滴不减色!你年纪悄悄,又这么喜好娃娃,我们就生,再生他十个八个,热热烈闹多好,何必节制本身,吃那劳什子避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