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把话忍了归去,看向她:“嗯?”
的确不知该如何说她。
――秋白想护席兰薇
贵圈真乱。
倒真是能让张氏一死,但若非席兰薇发感觉早,秋白就只能死得不明不白。
秋白怔了一怔,望一望席兰薇的背影,也说不出甚么,只得服从。
“是奴婢做的……”秋白反复道,口气轻得仿佛怕要突破甚么东西,“张氏授意,让奴婢害夫人,奴婢有话柄握在她手里,不能不听……”她语中一停,咬了咬嘴唇,干笑了一声,“但奴婢不想受制于她了,便来……跟陛下说清楚。”
已做好了由着六宫再群情上一阵子的筹办,第三日,她正教安玉说话呢,寺人忽禀“袁大人求见”。
“我不让张氏顶罪,怕的便是那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是无甚心虚的事,若走了这一步,万一哪天被捅出去,反倒说不清楚。”她一声哀叹,“不让白婕妤直接动手也差未几是这个理。”
“夫人……”秋白迟疑着,轻唤了一声,以后就是悠长的沉默。席兰薇始终不言不语地看着她,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又说了话,“前些日子……吓到了帝姬的那场飞蝗,是奴婢放的。”
“奴婢是感觉……婕妤娘子这话是对的。”秋白的声音中添了几分委曲。原觉得席兰薇不知真相,那么如何怪她都很普通,眼下竟是晓得,却还是怪她,“再说……就算、就算夫人不担忧,此事究竟会不会是个后患,谁也说不清……还不如就此将此事了断……”
作者有话要说:传闻这小我物干系有点乱……?
白氏:求详八
“回房去。”翊祥宫门口,席兰薇只向秋白道了这么一句,言罢拂袖行向正殿,半句多余的话都没再添。
如此又过了两天。自从晓得来龙去脉以后,席兰薇就偶然多查这事了,让它接着传便是,归正始终出不了成果的事……最后也就只剩了“不了了之”这一条路。
她在后宫中的分量,大家都清楚。是以得了她的叮咛,派去冷宫中的医女、宫女皆不敢怠慢,对张氏这已被废黜已久的庶人照顾得谨慎翼翼。药方都需先呈给席兰薇过目、需内服的药也有寺人先试,直让旁人感觉,惠妃夫人当真是奖惩清楚的人,只要不是她的错,就不让她受半点冤枉,连受审时的伤都要医治到位。
宫嫔甲乙丙丁:求详八
.
“臣妾毫不再平白饶了她。”她仓猝又续道,祈求地望了霍祁斯须,他终一点头:“好。”
席兰薇心下一沉:“你说甚么?”
席兰薇心中一紧,口中照实道:“秋白本日……并不当值,不知去宣室殿何事?”
秋白跪在殿中,脊背挺得笔挺,虽是低着头仍仿佛透着两分不平。席兰薇足下停了一停,复又持续前行,一边走着一边皱眉急问;“陛下……如何回事?”
内心太乱,上长阶时一踩裙摆几乎颠仆,清和伸手一扶她,手上清楚也有些颤:“蜜斯……”
秋白只剩了点头的份。
“她也真是为除张氏不择手腕啊……”席兰薇气得一声嘲笑,睇一睇她,又问,“如何跟你说的?”
谁知她这么投入,不但没就此止步,反倒换了个更可骇的门路。让秋白出来认罪、拖张氏下水……
秋白站起家,眼也不敢抬一下,静等发落。席兰薇瞟她一眼,独自去案前落了座,一睇劈面的席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