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晓得楚大人您和沈宁沈大人是远亲。”杜氏笑了一笑，续言道，“楚大人接办此案，只怕也是沈大人举荐的吧？哦……几乎忘了，沈大人的夫人芈氏和鸢秀士交好，莫不是想避嫌又想护上一把，便推了楚大人出来讲这些话？”
都晓得席兰薇的嗓子是因药致哑的，也不知是如何的猛药，传闻当场致了晕厥、醒来后便半点声音都发不出了。
席兰薇忍着笑，将纸抻过来正对着本身，笔迹轻松明快：“陛下晓得握笔握久了，笔杆上会留指印么？”
这话说得胆量忒大，但若要定罪，还毫不是他的错。杜氏听得神采一震，牙关紧咬着愣没说出话来。
霍祁点头：“是，如何了？”
“……”霍祁觑着那白纸：甚么意义？他懒得说话她就直接当他也不会说话？还让他写？
然后就又把茶盏凑回了嘴边。
看看端着茶盏的右手，霍祁可算腾出嘴来回了席兰薇一句：“喝茶呢，别闹。”
冷睇着她脸上发自肺腑的暗笑，霍祁饮着盏中最后一口茶落了笔：“莫担忧，如此只为让他们极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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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抬了昂首，触及天子神采的时候登觉一阵压力。听他的问话，只是平平平淡地问他是否能医罢了。可看这神采……端得是不准他说不能。
再度执盏品茶，和方才那盏味道普通无二。因而霍祁面色寂然，左手拿起笔来就在纸上写道：“喝腻了，换杏仁茶来吧。”
这个问法对了……
“问得差未几了。”天子停下脚步，回顾瞥了楚宣一眼、视野又停在席兰薇身上，“楚宣归去细查便是。鸢秀士肩伤还要换药，别担搁了。”
太医一揖，照实道：“秀士娘子这一剑刺得不轻，起码还要月余才可病愈。”
“……”霍祁没话说了，真幸亏她当时又是惊骇、又是心惊，另故意机察看这些。
霍祁又点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