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姐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惊,钱夫人也是心疼,“你放心,睿儿是个孝敬孩子。现在又成了气候,统共就这一个娘,他还能不供着?我也是想给你出口恶气,我们都是女人,负气如何抵得悲伤?清明净白的,你娘儿两个不睬不睬,人家也乐得走,到时候再闹起来,非弄个和离,各打五十大板,你齐府也是颜面扫地。再者,那丫头回了娘家,不过是苦闷几日也就罢了,孀妇还能再醮,更况一个新媳妇?”
“请我?”莞初还是没明白本身有何用。
钱夫人也展了笑,“这返来,我手上还真是有几户人家送来的帖子,想听听姐姐的意义。”说着钱夫人从袖子里取出一页纸张,展开来。
闵夫人这才明白那话中的意义,摇点头,“男人都是些偷腥的。睿儿虽说是见过世面,可毕竟年纪轻,那丫头又生了个好模样,洞房那天我就怕那销金帐里已然前功尽弃,有休书又如何?儿子如果再被人家迷了去,我才是哭皇天无泪!”
当日闵夫人接了信自是欣喜,更让她提了心劲儿的是钱夫人信中提到了小女文怡的婚事。钱夫人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子比齐天睿小几岁,早早在父母催促之下进了府学,客岁结婚,娶的恰是县太爷的令媛,只待来年落第便是一顺百顺。这一桩苦衷算是放下,钱夫人便又惦记起了女儿文怡。闵夫人没有女儿,打小儿就非常心疼文怡,提起她的婚事,做阿姨的怎能不操心呢?
闵夫人从小就不如mm有主张,这一听,正合本身的心机,“我也是这筹算!怎能容她给我齐家传后呢!这两年在身边毫不会让她好过,更况,睿儿也是这意义。”说着闵夫人凑到钱夫人耳边一五一十地把休书一事说了个齐备。
“哎呀,二奶奶,您快去瞧瞧,我,我……”巧菱个头儿与莞初普通大小,这一刻握着她的手臂晃着求像是个两三岁的娃娃,“我们女人病了,却死撑着不让说病!过了正月精力就一日不如一日,荤的膻的都吃不下,连粥都懒得咽,没人的时候就望着窗子外头,那眼睛里头空的,吓死人了。这几日走路都打晃儿,昨儿下晌一晕,几乎就摔了。瞒着太太也便罢了,姨奶奶那边儿也不让我去!”
一奶同胞,只因着当年长辈们一句话,景况便今后分歧,不免令人感喟。只不过姐妹两个却从未是以生分,钱家门是钱夫人掌家,闵夫人虽并不主事,齐允康却最是个刻薄仁义之人,遂姐妹俩但得机会便相互看望小住,非常靠近。闵夫人是正月里生人,可自夫君仙逝后便不再庆生,不过正日子还是收到了小妹钱夫人的贺贴和手札,并道仲春初十恰好钱仰荀要往金陵来有公事,钱夫人便一道跟了来看望姐姐。
“你也说了,哪个男人不偷腥?天睿这些年在外头经风历雨,甚么没见过?你还当是那些初识女人、离了娘子就不得活的痴情公子不成?”钱夫人嗤笑,“那啊,也就只在戏文里有。”
“你去吧,今儿不必过来了。”
秀筠笑笑非常随便,又低头去弄那花腔子。莞初坐在一旁,只觉这暖暖的房中,这温馨的人静得非常,她不叫娘却叫了本身来,必是有甚么非如此不成的情由。看她的笃定,这身子的把柄该是晓得起自那边。明知莞初即便能诊抱病因也不能开方剂,那这评脉难道只是……知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