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里她甚么都是好的。”齐天睿白了一眼,语声却不势气。

齐天睿低头抿了口茶,叶从夕也放下筷子,捡起了茶盅,“她本性纯良,心窍小巧,又,才调横溢,如许的女孩儿,还如何看得见她的模样。”

“怎讲?”

齐天睿闻言一挑眉,“那还不是迟早的事。”

不一会儿楼上上了烤盘烤架并柴炭炉子,兄弟二人围坐了,叶从夕亲身上手烤肉。齐天睿坐在他动手,一块接一块,大快朵颐。新酿的酒酿,冰在酒窖里,此时拿出来,冒着丝丝的寒气,叶从夕提示道天凉,待放一放再吃,齐天睿那里肯听,抿下一勺,酒香四溢,冰甜爽口,真是神仙享用。

“牢记。”

“不是我不信你,是我信她。”

“说来。”

齐天睿从外头上来,进了门就见叶从夕临窗而立。这画楼正座在水面之上,半圆凸出,四周环窗,既可观日出,又可赏日落,一日十二时,不时景色,不得不叹那巧匠之工。现在翻开的这扇窗并非正对湖面,齐天睿一看就晓得,那上面恰是本身的划子埠,画舫所落之地。

她晓得他在,每天都会来,只是本日却一向未曾昂首。她似有苦衷,连那只小鸟儿落在肩头都不觉。

“这么说,从夕兄你定要夺人所爱?”

“你将才驳我,驳的是两情相悦;那我来问你,你与她可已然两情相悦?”

一语出,叶从夕微微一挑眉,齐天睿方觉话头有失,四目相视,笑笑。

叶从夕闻谈笑了,“夺你所爱?你公然认下。”

“从夕兄,当初你可没跟我说实话。”

叶从夕不觉部下一握拳,真真是……忍了忍道,“算。不过,我晓得她毫不会,如有一日你敢如此行事,莫怪为兄与你恩断义绝!”

见叶从夕悄悄蹙眉,言语深沉,字字如针,竟是未曾备他的话轻浮半分,齐天睿这才忙正色道,“你放心,我如何舍得强她?更况,她时候藏着银针,防得紧着呢。”

叶从夕拨着那哑去的火势,脸上的笑容垂垂冷去,半晌才道,“我晓得只要她到了你身边,你心仪于她是迟早的事。”

“爷,齐二爷来了。”

“傻丫头,又发甚么呆?”

“好,我承诺你。”齐天睿冷道,“既如此,你我各自行事。可有言在先,她相公我不会再为你二人传信,安排私会。”

第一次,兄弟二人之间避讳的话题如此敞开,第一次,听叶从夕说她“才调横溢”,连女子的才情二字都被舍去,齐天睿微微蹙了蹙眉……

……

叶从夕一句骂,骂得轻描淡写,两人相视,不觉都笑了。

齐天睿闻言,长长叹了口,低头将茶盅里的茶一饮而尽,“既如此,那今儿我们就把话说明白,她既嫁与我,就是我的。”

齐天睿冷眼看着,心生非常,“你如此笃定?”

“这有甚么不能认的?”齐天睿不觉得然,“丫头是我的。”

身后有家人轻声回禀,叶从夕并未转头,只淡淡应道,“请。”

“甚么好物件儿?”齐天睿接过来,翻开一看,“哎呀!从夕兄!你真是我的好哥哥!!”

叶从夕又问,“今儿怎的过来晚了?厨房都问了几次了。”

叶从夕站在画楼之上,望向不远处那座雕栏玉砌的画舫,不远处临湖边几块冲得浑圆的大青石,青石边钉下一张厚重的雕花木头摇椅,摇椅的扶手上卧了一只金黄的小鸟儿,一会儿跳在一旁的老柳弯枝上,一会儿跳回摇椅,点点啄啄;只那仆人,站在老树与摇椅之间,清清荷叶的衣裙随风撩起玉带,如此轻柔;那熟谙的小脸凝神远眺,日头下似细琢的白玉;人儿青涩,婷婷而立,似一朵含苞未绽的青莲,与这湖,这树,这六合,一道入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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