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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乐,情义潺潺,心机灵动;人沉浸,纤纤玉指跟着那琴锤,高低翻飞,一时轻巧,一时情切,一时缓缓绵绵,牵动听的心肠,缠//绵至极,又畅快淋漓;最后一音一锤击下,玉簪崩,水晶罩雪怦地散碎,那声音和着余音久久缠绕;雪花与水晶轻落,片片晶莹……
“将才获咎了人家,这会子赔罪呢。”韩荣德在一旁笑道,“从夕兄,一会儿倒莫怪他了。”
话未脱口,那衣袖已然从手中滑落,千落也从速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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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齐天睿早已是手攥死拳、青筋劲爆,几乎就冲出来抢人,却待听得下文,心头的急火不觉一怔,杜仲子??难怪千落传信敢说他必然会拱手让人,这些时奥秘不语,本来是寻着了杜仲子?可她明显不晓得丫头的女儿身,是谁做下这么个局?叶从夕?不对……丫头是义兄的宝贝,杜仲子更是他二人之间最可贵的默契,在他面前都不肯透露,更况千落?起因非论,内心忽地一阵,丫头
世人见少年走到荷塘边,两手悄悄拍了拍瓷缸,而后起家,看着水池假山,将腕扣解开恰是要撸袖子,身后一只大手一掌控住那松开的袖口,他低声喝道,“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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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依女人的意义呢?”不待千落应,那少年倒开了口。
齐天睿正暗自思忖,人群里已然又起了人声,这一回不是女人们的惊奇与摸索,倒是那尖声的雪茵。
“这可不可,二百两银子呢,打碎了如何使得?”那仆人家不乐意了。
“莫拗着我啊,我可顾不得那些,把稳我拖了你走。”
她瞧了瞧,挑起两只晶莹剔透的玉簪子,通体颀长,质沉,头上还雕出两只珠花小球。
水池中有布了三只小假山,每个都是拧着干劲尽显奇形怪状。常日只觉着水池小,现在落在千落眼中实在是广大宏阔,看他一步一步从水池边走到期中一个,要收了那上头统统的瓷钵,有的放得高,他还得踩着石头才气够得着,一出水面,那光鲜的湛蓝薄缎已是乌七八糟,看得她心惊肉跳,肉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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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候在水池边,见他双手托起,不待少年伸手,千落从速接了,“行了,够了,快上来吧。”说着就去拉他的手,那人倒是早已收回,看着少年问,“够了?”
“我晓得哪儿有,来。”
“雪茵!”千落终是肝火,“怎可如此在理!”
收好第一个,他手里捧了想接着往另一处去,却瓷钵看着小、摞起来沉,手中拿不了只得返回塘边。
“差未几了,只是没有小锤儿。”她说着又往四周望去。
此人一身湿寒、腥气的水池味,还这么势气,那簪子仆人撇撇嘴还想争,被一旁的男人拦了,“送与二爷了。”
统统的赏品都已计票,这最后一招便是要马上批评。千落早已备好了琴,使的就是齐天睿弄来的那只上等的古杉琴,琴音极佳,再配了那绝妙的乐谱,何愁不艳惊四座?柳眉带着丫环早一步将琴安设在不远处的花架子下,新枝抽芽,嫩绿垂帘,合着这一身白衣锦袍、翩翩如玉操琴的公子,那景色便只是瞧着也是风月高雅、意境实足。
“我就说么,”一旁的韩荣德闻言,悄悄用扇子点了点,“你这般年纪说是杜仲子有些牵强,若非那曲子,人们如何佩服?本来倒是令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