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予被他俄然的大声吓了一跳,不解道,“那不恰好?一来,你不消担忧我会漏了身份;二来么,也不会,也不会有人会想到冲犯侍佛之人。我在那好好儿待着,三年五载的,等着丹彤返来,等你把我和景同送回中原去,到当时断不会有人起疑。”
赛罕哈哈笑了,心疼地摸着她的脸颊,“傻丫头,这如何咬得死。”他更切近些,眸中的色彩和顺至极,“咬舌头,才会咬死人。”
暗淡的帐中豆点的光,他的声音沙哑好是降落,近在耳边又觉痒痒的。雅予没昂首,也没敢直着顶,只讪讪嘟囔道,“……别老恐吓我。”
高大的身型挡住了微小的烛光,伤害的气味满盈在黑影中将她紧紧笼住。雅予只仿佛看到出逃那一夜杀人的恶魔,周身的血刹时冰冷,回身要逃一把被那铁钳一样的手臂扯进怀中。
“我喜好看你死!”
“是你夺了我明净!!”她像一只暴怒的小兽监禁中奋力嘶喊。
雅予伸开嘴狠狠地咬住他的手指,猖獗地用力,满身颤抖!
“王八犊子,”他咬着牙,眼睛微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迸了出来,“就是头狼,我也该喂熟了。”
她的泪不住,他的吻不断,只若来日方长的盼,一口一口细细将她吃掉……
“右翼大营有一处地点,那边的人每日吃斋侍佛,从不问营中俗事。若非祭奠与年节,也从不与人来往,最是平静。你说,这可不是个最稳妥的避身之所?今后……”
他蓦地捏开她的口,她挣不及挣,他的舌已是来势汹汹。狠狠冲到那舌根之处,将那张慌失措的小舌卷起来。娇娇柔嫩,清清苦涩,这日思夜想的滋味一刻得尝直腻得贰心尖发颤,口中一瞬浸出汪汪贪婪的津水,他闭了眼睛吸吮,仿佛恋乳的痴儿,久久缠绵。
“你晓得那是甚么处所?”赛罕强压着腾地蹿上来的火气,“那都是死了男人儿子、绝了生念的女人!大嫂是觉着她们不幸给安设了一处,一辈子念佛就等着超度,都是些活死人!”
没有了挣扎的力量,任他残虐……
暮色尽,夜悄悄而至。小烛在黑暗中变得清澈起来,一点小光照着中间久久相拥的人,影影摇摇。
“你放开我,放开我!”
耻辱与愤怒,雅予一口断气脑筋里一片煞白!“我是大周郡主!!你怎敢如此轻浮于我?!混帐东西!我这就出去奉告全天下!!”
“嘘,我认了,让他们都来。”把她悄悄放下,没了重量更便利他将她紧紧窝进臂弯紧舒展住,安抚婴孩普通亲吻着她,“乖乖等我。不然,我就用我本身的脑袋向你包管,小瘦子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小恩和。”
“我恨你……这一辈子我恨你到死!”
赛罕一挑眉,“嗯?”
雅予一怔,转而嘴边就抿出了笑。这一个硬邦邦的“谢不着”比那周旋客气的不谢,比那家国大义的慷慨都让人放心太多。阿木尔的信记下点点滴滴,她早晓得他与景同绝非平常,如何疼那小东西,如何给那小东西,都无关旁人,只关他父子二人。现在当真听在耳中,雅予的内心暖得化开了普通。
雅予闻言手中一顿,本来……那也不过是一句狠话,野兽来,野兽去,现在养了娃娃,竟是养通了些事理。又想起那校台上的小瘦子,不觉更绽放了脸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