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不疼,嘿,”迟南君纳了闷,没认识到身下衬了个肉垫子,内心沾沾自喜,“从那么高的处所摔下来都不疼,莫非我身材里的洪荒之力被激活啦?”
“九尾狐,这几万年不好受吧?”麦冬瞥了九尾狐一眼,冷言道。
“你管我!”九尾狐的声音非常凄厉,打击人的鼓膜嗡嗡作响,“就许你们逼迫我,还不准我猖獗猖獗!”
迟南君都要被吓破胆了,狠狠瞪着麦冬,又扭脸冲九尾狐陪笑容,内心却在吼怒:你妹啊!能不能严厉起来,劈面那坨但是货真价实的千大哥妖怪啊!
九尾狐忍着痛站起来,摇摇摆晃地走到石台后,表示麦冬取出一块松动的石砖,石砖后是把乌黑的匕首。
迟南君看得一愣一愣的,皱着眉头不断咋舌,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太没人道了,太不是东西了,太残暴了。
九尾狐弓起背,如同披了外相的骨架,四肢像四根筷子般杵在地上,颧骨凸出,眼窝凸起,一双满含怨念的绿瞳让人毛骨悚然。
这牲口!麦冬瞳孔突然放大,环绕住迟南君侧身闪躲开,伸手抽出匕首,迎着九尾狐冲了上去。
扬起下巴,麦冬挑了挑眉,眼睛眯成一条线,声音冰冷,“九尾狐,谁答应你这么猖獗的?”
“我不是用心的,纯属不测,”迟南君要多怂有多怂,神情镇静,身材贴着岩壁,瞪大眸子子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样。
……
麦冬稍有用心,一条粗糙的尾巴劈面扫在他脸上,火辣辣的疼,脸颊当即浮出鲜红的伤痕。
“留给我吧,”九尾狐抬起前爪,自发得很娇媚地挠了挠耳朵,用眼神挑逗迟南君,“我已经好久没碰男人了。”
麦冬从枯骨堆里拾起半个头盖骨,拿在手中细心把玩,嘴里悄悄吹着口哨,也不理睬九尾狐。
后退两步和九尾狐拉开间隔,摸了摸脸肯定没有流血后,麦冬乌青着脸,咬牙道,“这是你逼我的。”
麦冬被砸得脑袋“嗡嗡”响,感受大肠都要被挤出来了,缓过神来,忍着杀人的打动,咬牙道,“洪荒你妹,给老子起来!”
九尾狐?九尾狐!迟南君吃了一惊,再瞅瞅面前这坨老狐狸,恨不能自戳双目:当年貌美如花的妲己如何混成这副德行啦?
等了好久都没动静,迟南君只好摸摸索索往前爬,摸到前面有个几近笔挺的陡坡,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头朝下、顺着陡坡滑了下去。
九尾狐鼻青脸肿的,身上的毛掉了大半,再也遮不住松垮的皮肉,看起来特别狼狈。
九尾狐跳下石台,曲起前肢,脑袋伏于空中,忽昂首窜改脑袋,脸上闪现古怪的笑容,“是又如何样?”
缓缓展开眼睛,九尾狐鼻孔、嘴角淌着血,涣散的眼神逐步凝集,最后锁定麦冬,眼神游移,“没死?”
正中靠墙是个石台,上面垫着几块褴褛的兔皮,一只瘦骨嶙峋的狐狸窝在上面,微昂首,眼睛眯成一条缝。
迟南君后脊梁直冒冷气,猛咽了咽口水,内心犯怵,模糊有种不祥的预感。
“把血刃交还于我,”麦冬神采冷酷,眼神里尽是轻视。
到了这个境地,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毕竟本身不必然会输!九尾狐摆好架式迎了上去。
九尾狐猛地挺起家板,微喘粗气,瞋目圆睁,张嘴哈出一股特别难闻的腥臭味。
本来迟南君还藏了私心,就是想蹭蹭轩辕老祖的仙气,偷吃个千年灵芝甚么,今后笑看人间沧海桑田,活得比王八犊子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