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夫人正盘腿靠在窗边的弥勒榻上,白妈妈袖手立在一边,见到暖玉进门,忙上前替拉了暖玉的小手。“我的三蜜斯,您这是去那里了?可让老夫人急死了。”暖玉自是不敢说去等卫宸了,只说本身在园子里玩,误了时候。“真是个调皮丫头。”终究,白妈妈哭笑不得的道。卫老夫人表示白妈妈带暖玉下去用膳,其间暖玉终究从白妈妈口中套出事情本相来。
“二哥偷了大哥的玉佩?”
见到卫夫人,特别是卫夫人见到暖玉的神情,卫老夫人脸上笑意也淡了。“你本日如何来的这般早?”卫老夫人一边取出帕子给暖玉拭了拭粘了芝麻糊的唇角,一边淡淡问道。“美玉和秀玉说明天国上要有小考,以是夙起了半个时候复习功课,媳妇想着母亲一贯夙起,以是便提早来给母亲存候了。”卫老夫人点点头,俄然一本端庄的开口提及了暖玉上书院的事。
暖玉目送卫宸远去,才去给卫老夫人存候。卫老夫人见到暖玉这么夙起家,脸上也没有初时那般骇怪了。毕竟连续几天,小丫头都是早早来给她存候的。她招手将暖玉唤到近前,白妈妈赶快含笑奉上暖玉喜好的芝麻糊,软糯糯,香喷喷,暖玉吃的眉开眼笑。卫老夫人看着小孙女吃的如许苦涩,小脸一脸满足的模样,唇角也挂了笑。旁人不解她为何独*宠*小孙女,谁又晓得,老了老了,所求不过是儿孙绕膝。
孙子孙女当然懂事有礼。可在她面前,只会规端方矩行事。哪像暖玉,小丫头才是真脾气。
卫夫人阮氏年过三旬育有一子三女,生的模样矜贵,打扮的也是极华贵。滚了银边的湖蓝绸面褙子,头上摆布各插着一支珍珠金簪,珍珠圆润,在晨光下微晃,两颊用了胭脂,更加显得面色红润,唇角含笑。天然,那笑在看到暖玉的刹时,缓缓敛了,她躬身给卫老夫人施礼。
“娇娇儿早满六岁了,按理说该发蒙了。我念着她身子一贯弱,便多养了几个月。我见她现下身子倒是不错,能吃能睡的,不如就择个日子,送她进书院,你归去奉告美玉和秀玉,好生照顾着mm,不成让她受了欺负。”
不过见她把不喜明白的摆在脸上,内心不舒畅的同时,倒是更加的感觉暖玉惹人怜了。
白妈妈一边给暖玉布菜,一边道。“可不是吗?来岁大少爷要插手孺子试了,那玉佩原是大少爷筹算送给恩师的谢师礼。却不想被二少爷拿了去。家中出了这等事,真是……”“二哥呢?现在在那里?”暖玉刹时没了胃口。“老夫人罚他去跪祠堂了。说是不跪满三日,不得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