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中又骂了一句暴虐的脏话,一脚踩爆了人皮木偶的脑袋,可就在这个时候,我俄然闻声一个微如蚁蚊的声音对我说了一句:“给我根烟抽抽。”
我哽咽道:“吕团长,你他妈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扛着你,我们去病院,另有的救。”
他已经一动也不能动了,轻叹了一声以后,声音微小的对我说道:“我已经有救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问道:“谁?”
听到老吕这番话,我又一次忍不住哭了。我点了点头,从兜里取出了一根卷烟,扑灭以后将烟悄悄的放在老吕的口中。他抽了一口,仿佛真的感受轻松了一些。因而对我说:“别难过,我老吕死的一点也不窝囊,大丈夫马革裹尸,死在杀敌的路上,此乃最好的归宿。我有几件事要对你交代。”
因而布丁发起,不现在夜就先回到庄婆婆的天人斋临时落脚,休整一夜以后,明天再做筹算。布丁说的很有事理,因而我俩一拍即合,就从我们来的时候那片阴暗的小树林,原路返回了庄婆婆的天人斋当中。
我将地上人皮木偶的残骸,用脚一个一个的踢的远远的,为老吕的尸身清理出了一块洁净的处所。接着我脱下了本身的外套,悄悄盖在老吕的尸身上。接着我走到绳索旁,布丁在上面帮我拽,我本身在底下用力爬,速率固然,但就在如许一点一点的挪动下,我终究爬上了翻板。我和布丁最后望了一眼底下老吕的尸身,然后永久的盖上了翻板。
我和布丁现在的体力已经不敷以支撑我们走得太远,再加上二人皆是灰头土脸,身上脏的就跟班菲律宾的矿场里刚逃返来似的,布丁不但脏,并且身上到处都是血,我俩若不措置一下,打车都没人带,也轻易引发外人的猜忌。
老吕又往肺里吸了口烟,渐渐吐出以后,嗓音沙哑的对我说:“活死人玉在你我了解的那间湖边茅舍里,这是最首要的事,你必然要把别的三块找到,拼集成一张当代面具,我只晓得这张面具里埋没着这世上最大的一件奥妙。”
我抹掉眼角的泪珠,不再抽泣了。老吕说得对,大丈夫马革裹尸,在一场惊天动地的战役中结束掉本身的生命,这何尝不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浪漫。我与其在这里哀痛,不如好好去完成老吕的遗言,将别的的三块活死人玉找齐,这才是对死去的老吕最好的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