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弥笑声未歇,前面的傅庭涵一扯缰绳,亲兵们当即给他让开路,马踢踏着来到赵含章身侧,与她并肩而立。
赵含章没有让兵士们上前,而是本身踢了踢马肚子上前,冲着宫城上喊道:“陛下,臣乃豫州西平赵含章,东来王弥将军打退了匈奴刘聪,特来拜见陛下。”
赵含章和傅庭涵掉队他一步,俩人目光交汇,一起跟上王弥。
她抬高了声音道:“去城西,让米策谨慎王弥的别的三万雄师,没有我的号令,不准放他们进城,再去将汲先生和傅公子请上来。”
他道:“赵将军若嫁我,将来我可与你平分天下。”
群臣也都很慌,他们已经闻到火的味道了,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陛下,当下救火要紧。”
赵含章也很快带了亲兵追上来,为向王弥表达诚意,她只带了十个亲兵,另有一个听荷。
“没错,本来赵含章给我留了活路,为免她在西郊禁止我,我还踌躇着要不要放这一把火,可既然你不让我火,那谁都别想活!”
她道:“也请王将军保全大局,先灭火吧。”
亲兵悄悄的分开,王弥在宫门前勒住了马,等候赵含章上前。
傅祗点头,“开门!”
曾越当即道:“陛下放心,女郎让我等先进宫来便是为了庇护陛下。”
的确暗搓搓想一起放火的刘聪咬咬牙,带着人跑了。
就在他们商讨时,汲渊和傅庭涵也骑马赶到了。
天子总算同意开宫门。
刘渊那么英才,他都不太服他管束,何况毫无建立的晋帝呢?
又扭头和王弥道:“不想死就让兵士们救火!”
双刚正暗自较量,宫门在他们面前缓缓翻开,出来一个官员,大声宣道:“宣王弥、赵和贞觐见——”
王弥此时站在路中间也感遭到了热意,再看越来越大的火势,他也怕这一把火把全部洛阳都给烧了,忙让人去救火。
赵含章对王弥点了点头,请王弥先行。
赵含章:“……含章一介女流,只求安稳,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赵含章扭头对赵二郎命令道:“你领兵去追逐,将他们赶出洛阳城去,令北宫纯领兵与你同业,他路上再放火,不吝代价,取别人头!”
赵二郎领命而去。
王弥童孔收缩,看向刘聪,“你竟早筹办了桐油,你早想烧了洛阳!”
看着近在迟尺的刘聪人头,王弥非常不舍。
之前是因为有晋国几位大王爷和王衍苟晞等人在,他没有出头之日,可现在晋国的几位大王爷根基死光,只剩下两个王衍苟晞,他完整能够争一把嘛。
王弥也不客气,一扯缰绳便先行。
赵含章没有和他争这个功,等他走出一段后才转头命令,“让荀修带兵来救火,防备王弥雄师。”
王弥嘲笑着看着她道:“赵将军倒是想得开,别忘了,刘聪曾领着雄师差点儿破了豫州。”
王弥眯了眯眼,冷冷地看着他。
赵含章收了枪,对还是不忿的王弥道:“将军本日击退了刘聪,救下晋帝,此是首功,又何必非要赶在此时取刘聪的人头呢?”
王弥忍不住痛骂一句,“屠个小奴,岂有帝王之气度,还想一统天下,妄图!”
一语落,木桶砰的一声爆炸开来,火焰腾的一声燃烧起来,火苗刹时扑灭房屋……
赵含章挥手道:“昔年之仇,今后有机会再报,我夙来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