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两个题目,裴元君也不知要如何答复,因而道:“或许两位兄长能够相询赵使君。”
裴元君和两位族兄微微屈膝后道:“使君来请我去做她的书监,我已经承诺了,明日就上任。”
裴涞,“赵使君为何请你?”
赵含章笑着点头,道:“我身边现在有范颖、王惠风、王仪风和赵云欣等女官,但这远远不敷,之前王仪风与我保举你,又素闻裴女郎有贤才,以是才来相请,还请裴女郎助我。”
一旁的婉姑也眼巴巴的看着裴元君,目露等候。
赵含章出了裴元君的院子就告别分开,让想多留她一段时候的裴涞和裴仑都来不及开口。
听荷点头。
侍立在一旁的听荷就道:“裴女郎,先太子妃现在是我们使君的掾史,他王戎昔日是位高权重,但比之先太子妃又如何呢?”
听荷跟在前面付钱,有些许不解,“女郎不是一向缺人吗?我看那裴家的几位郎君很有投效之意,女郎为何不趁便请他们出山互助?”
见听荷另有些不明白,赵含章便笑道:“你晓得‘二王当国,羊公无德’这个典故吗?”
她细细隧道:“世人害怕王家的权势,裴元君明显贤能聪明,却因为王戎一句话无人敢上门提亲,连裴家都害怕王家权势,没有为她主持公道,此时我出面突破这个局面,会如何?”
以是别说裴元君真的有气力,她就是没有,赵含章也要把人带出裴家,让她活泼起来,给她一个更明朗的出息。
这就是她用裴元君最首要的启事。
他们兄弟人就摆在这儿,如果要用他们裴氏的人,用他们就好了呀,为何要请裴元君?
她道:“我并不缺忠心,这世上想要忠于我的人那么多,我唾手可得,为何偏要裴元君的忠心呢?”
县官不如现管,而现在,县官和现管都是赵含章。
裴元君严峻的咽了咽口水,带着些等候和冲动的看着她。
二选其一,那他们甘愿获咎王氏,也不肯获咎赵含章啊。
不过,以赵含章这两年的作为来看,她仿佛也不是很买世家的账,裴元君攥紧了手,这能够是她独一的机遇了。
裴涞:“那你敢拦着她,不让她出去吗?”
“裴家兄弟若想退隐,一能够通过招贤考;二能够来找我自荐;三能请人保举。他们三个别例都没用,可见退隐的欲望还未能盖过他们心中的矜持。”
谛视着裴元君分开的背影,裴仑眉头紧皱,“让她出去,王氏及其姻亲故旧会不会愤恨我等?”
赵含章笑道:“先不说她那一手字的确写得好,就她的身份和现在的处境就值得我请她。”
赵含章道:“二王是王衍和王戎,羊公则是昔日的钜平候羊祜。羊公道直忠贞,嫉恶如仇,与当时当政的荀勖等人不睦,以是常遭诽谤。王衍曾经因为这事去劝说羊公,哦,对了,王衍是羊公的堂外甥。”
但世家士族中更认王戎的威势吧?
听荷:“女郎也只见过裴女郎一面,就晓得她是有大才调之人了吗?”
“羊公不觉得意,还曾评价王衍说他如果以盛名处大位,必败俗伤化,本日转头看,他的评价一点也没错,”赵含章闲逛悠的道:“而王戎嘛,他曾参与西陵之战,犯了事,羊公想要以军法斩了他,可惜被保下了,以是王衍和王戎都记恨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