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青檀[第4页/共4页]

此时暮色溶溶倦鸟投林，她走到一半实在没了力量，恳求酒保允她歇息一会儿，便一头栽倒在路边草地上，如何也不肯起来。

泽芝低头看向被她扯住的袖子，目光冷冷，青羽仓猝松了手。

且捞纸的水用的是山中上等泉水，冰冷砭骨，青羽的手泡了没一会儿，已是泛青。

青羽见澄心仍不语，谨慎问道：“文管事，不晓得我明天做些甚么？”

“你可知此处做的是甚么？”他的腔调没有起伏。

如此忙活了一天，没几次能够成形。比及书院酒保来接她归去时，她已经迈不动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