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青羽俄然开口。
“甚么如何办？”她绯红着脸，抬眼瞅着他。
洛秦取出帕子为她谨慎拭去额上汗滴，“很快就没事了，你好好想想”
青羽本来想问，三教讲论，儒道佛三教名家相互攻难，将是多么盛况，为何门前只她一人。抬目睹庙门连缀不见绝顶，考虑或许走了偏门，也就没再游移，随了那人步出院中。
青羽只觉落入冰窟，浑身刺痛，仅存的认识也在渐渐消逝，苗条的水草在身侧扭捏如明丽的舞姿。垂垂瞥见一些面庞和气象，仿佛格外熟谙，又仿佛从未见过……
屋内陈列极其简朴，明显仲夏之季，屋内倒是寒意重重，让她更加不安闲起来。
过了一段游廊，穿过一扇新月门，面前豁然开畅，庭中一棵巨树，很有参天之势，古藤低垂，前临池水，虽清澈见底，却透着幽绿之色，除了些蔓生的水草，水中并无活物。站在池边只觉彻骨的寒意阴冷，青羽不觉一个颤抖。
正踌躇，酒保抬眼，顿了一顿，又道：“离主事已知悉此事，青羽女人可放心前去。”
见她用木勺舀了就往嘴里送，才出声道，“好东西一小我享用？”
她俄然想起一事，赤脚跑出屋外，执了小铲，蹲在院里南角桃树下挖起来。不久，闻声清脆的碰击声，改用手刨土，很快暴露一只瓦坛。
青羽展开眼，现在夜里再无乱梦，常常一夜好眠。窗外晨光透过窗格，在垂帐上勾出枝叶胶葛的影子。
喜滋滋将那坛子挪到溪边，掬了水冲刷洁净，拍开坛口，香气立即劈面而来。
洛秦沉默，继而道：“女人可知此处是何地？”
洛秦也不拦她，“女人是能够拜别，我只是担忧现在你的身材欠佳，恐怕走不出去太远。”
青羽看着他的背影消逝，眼角仿佛另有他指尖的温度，只觉脸颊又热热地烧起来。回身欲拾起地上的木勺，却不谨慎撞倒了一旁的酒盅，碎是没碎，却一道细细的裂纹，令她好不心疼，怔怔地入迷。
青羽见他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暖和，伸手摸着他的脸，“你不是来了吗？我不是没事么？”水雾中他的面庞并不清楚，但是她内心翻滚起莫名的情感，或许真的有上辈子，为甚么感觉此番景象如此熟谙，与他是不是在那里相遇过……
“女人聪明，的确没有。”
洛秦攀住雕栏，目光寸步不离。只见她青色长裙在水中曼妙生姿，面庞因极寒而惨白无色，除此以外并无非常。
“哦？那我非要喝呢？”见他笑得很伤害，青羽内心一个格登，唇间已被他密密实实地封住。她诱人的气味合着新酒的芳香，令人沉浸，胶葛间令人失了灵魂。
洛秦俄然靠近，将她额前乱发撩起，“女人只怕是极不浅显的。”
酒刚入嘴，冷不丁闻声人声，她呛得猛咳起来。离珵仓猝上前，轻拍她的后背，连声报歉，“是我不好......”
游移间，一名看似管家的男人上前道：“青羽女人，请随我入内，大人叮咛，让女人先小憩半晌，自有人领去讲习之地。”
她半天赋缓过来，气得拧过脑袋不睬他，离珵把她的下巴掰正，“偷偷酿酒偷偷喝，你说你师父晓得会如何？”
直到酒保在院外出声，他才不舍拜别。
她下认识伸手，搂住他的后颈。只感觉他猛得顿住，气味逗留在她的耳畔，他哑声道，“小羽，我能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