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车马已经在外候着了。”他迷恋她的容颜,用指尖细细摩挲她的眉眼和唇角。
洛秦见她只穿了平常的书院衣袍,发间几无润色,独一根木簪,形如鸾凤,不觉心头一动,“抱愧让女人久等了。”
她半天赋缓过来,气得拧过脑袋不睬他,离珵把她的下巴掰正,“偷偷酿酒偷偷喝,你说你师父晓得会如何?”
青羽自融融的暖意中醒来,熟谙的气味和度量,而本身被水气氤氲所包抄,竟是身处一处温池当中。
“女人聪明,的确没有。”
她俄然想起一事,赤脚跑出屋外,执了小铲,蹲在院里南角桃树下挖起来。不久,闻声清脆的碰击声,改用手刨土,很快暴露一只瓦坛。
“你怎可如此粗心?若非傅隐寻你不见四周密查,就将变成大错,我可另有甚么生趣?”
她吃力地昂首,看到的是他又急又怒的神情。
前面带路的脚步不断,带着她入了池畔一间配房,刚坐定就有侍女入来奉茶,随后退出,便只余青羽一人独坐其间。
“洛大人真是汲引了,书院里人才济济,我不过是书院里极浅显的一个。”
青羽从他脸上看不出半分报歉的意义,也不好恼他,“洛大人事件繁忙,遣人领我前去就好。”
“不巧,本日院内应是没有。”洛秦不紧不慢。
青羽心下急怒倒是转动不得,庭亭中寒意更盛,不觉微微瑟缩。
酒刚入嘴,冷不丁闻声人声,她呛得猛咳起来。离珵仓猝上前,轻拍她的后背,连声报歉,“是我不好......”
过了一段游廊,穿过一扇新月门,面前豁然开畅,庭中一棵巨树,很有参天之势,古藤低垂,前临池水,虽清澈见底,却透着幽绿之色,除了些蔓生的水草,水中并无活物。站在池边只觉彻骨的寒意阴冷,青羽不觉一个颤抖。
离珵很快在水草间寻到青羽,将她揽入怀中,敏捷浮出水面。她已是面色惨白,几无气味。
离珵迈进院子,就看到溪水边,她一身檀色长裙赤脚跪在草地上。碎草沾着晨露,黏在如雪的足底,她正对着一口瓦坛眉飞色舞。他不觉发笑,却又不肯轰动她。
“甚么如何办?”她绯红着脸,抬眼瞅着他。
“我......我是.......”青羽俄然开口。
“以洛大人神通,会查不到我的来源?”她只觉认识垂垂恍惚,挣扎着试图保持复苏。
青羽用极力量想要躲开,倒是徒劳。
“你自小为山中书院收养,通琴术药理,识法术,博古籍,这些早有耳闻,只是另有一些恐怕并不为人知。”洛秦望着她的双眼,不肯错过任何一个神采。
“女人可愿奉告洛某,你的出身?”洛秦挨着她靠在软榻之上。
青羽垂目并不理睬,洛青也不恼,放动手中茶盏,起家坐到她的身边,将她的右手握起,软滑如脂却冰冷。见她满眼怒意,又缓缓放下。
沉默了好久,他才缓缓说道:“这里有比观讲习更成心机的事。”
青羽展开眼,现在夜里再无乱梦,常常一夜好眠。窗外晨光透过窗格,在垂帐上勾出枝叶胶葛的影子。
他的双眸猛得点亮,光彩如上元最残暴的炊火,颤抖着将她的衣衫缓缓撤除。漫天浮华纠结在氤氲水雾当中,六合仿佛失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