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掌柜的本来就是客气,一笑而道:“那按端方,我们质押半年如何?”
这类稳赚不赔的抵押,天然是时候越长越好。
程晋州不是个等候机遇的人,大多数时候,他都情愿抢先一步。
“我筹办典当两艘船。”程晋州说着喝口茶,道:“现在恰是枯水时节,两艘单桅船也没时候开出去,就质押给你们吧。”
在他想来,如此大的当铺,再加上多年积累的鉴定经历,多少应当是有些文明气质的,却不想倒是位当代拜金佬。
说着,从怀里取出两张纸来。
以是,固然城门再有两个小时就封闭,程晋州还是决定来回一趟。
他走的是左边门,专当高价货,装修更是大气。
程晋州砸砸嘴,点头答允了下来。
……
“前次那一袋金瓜子都用光了,那里还能要。”程晋州说着就甩胯上马。
“三个月足矣。”
侍砚顾不得去看程晋州的怪样,也不敢问考不上如此,只在内心默祷,他不想才当几个月书童,就被打发到城外的庄子里去。
本城大多数的贵族之家如有需求,实在大部分也是当在这里,一来沈家不像地头蛇那般清楚东西的来路,少去很多费事,其二,则是这产业铺的停业范围要大的多。
至于代价,典当行向来都是不在乎的。
看这船契,沈掌柜就能猜出七八分代价。
小至棉衣棉袄,大到星阵秘笈,这里皆有发卖,就算是他们不熟谙的东西,也有典当师敢出代价,这才是他们最受欢迎的处所。
河内的20人盐船都能买到100两的代价,更何况贵族家用的船只,他这么一想就点头对那伴计道:“你去叫胡先生出来。”
等三人被送出门,蒙大还在解缰绳,侍砚急得嗓子冒火,哑着嗓子道:“三哥儿,那三个月后,莫非真的把船给他们?刘先生当日说了……”
程晋州拍拍屁股起家,道:“那请掌柜的派两小我,跟鄙人走吧。”
如果能够,程晋州毫不会将运气放在这类悠远的联络上,他但愿抄下更多有效的书,起码,是一两本能防身立命的东西。
他尾音拖长,程晋州一笑道:“我是程家人,不过倒是本身出来典当,当的也是我的东西。如答应以吗。”
“小老儿叫沈平,这位爷如何称呼?”掌柜的不知程晋州的设法,两眼精光闪闪,全在程晋州主仆二人身上巡游。
说着闲事,掌柜的微微点头,仍然站在侧面道:“400两银子,小店现在就能拿的出来,却不知这位程少爷要典当甚么?您与这绍南程家是?”
“那就两分利钱吧。再加个1。”沈掌柜要的也不狠,三个月下来,就要六成的利钱,总计还要加1,即是要多还280两银子。
从溪丁庄到城内,2个小时都不必然能赶的返来,程晋州自有懒法,道:“我让书童陪你的人去看船,明天一早,你让人带银子来小西庄找我。”
“到时候还掉就好了。”程晋州一副满不在乎的纨绔样。
侍砚贫民家出身,对当铺有着天然的害怕,到了地头,仍然很不安的道:“三哥儿,如果用钱的话,和少奶奶要吧。”
当铺的本色实在是高利贷,死当固然是利润的一大来源,但并不能算是稳定的支出,特别是富朱紫家,凡是都很忌讳死当的商品,因为当掉东西的仆人不是家业式微,就是遭受不幸,天然会有人担忧将坏运气带回家。这类设法,直到21世纪也还存在,故而当铺的东西固然便宜,却并不是大家都情愿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