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村东头的老魏家跟咱家换了一块地,你爸已经种上麦子了。你如何问起这事儿来了,这都好几个月了,秋收前就说妥了。”
田川笑笑说,“我爸就喜好如许,本身恐吓本身。您说了,那块地好下水,收成必定错不了。您放心,我爸再如何着,也不会拿好地换块孬地返来。”
“嘿嘿,那老魏就是被狗--啊,阿谁了呗。”
“去张家的?”田川略一思虑,牵着小苗的手,说,“走,小苗,归去看看。”
“崔建礼跟他嫂子都被抓出来了,这不刚放出来,又来张家跪门了。”
“我爸还没返来?”
回家得问问,上一辈子老爸低眉扎眼的一辈子,本身重生一次,毫不能再让老爸活得憋屈了,既要举头挺胸,更要扬眉吐气。
“还没。老崔家来了几小我?”
田明强看了田川一眼,见田川有不忍之色,说,“老弟,光棍不斗权势,老张家就是权势,崔建义一家别说不是光棍,就是光棍也斗不过老张家。唉,他们如许做,是汲引了张家,他们还把张产业人看,可没想想,他张家是人吗?”
田川看了一眼,真惨!两个白叟头拱地,跪在门前的台阶上号哭,崔建礼低着头跪在父母身边,另一边就是崔建义的媳妇,最边上就是死者的儿子。一家五口,祖孙三代,酷寒的腊月里,在除夕前的一天,为冤死的儿子兄长丈夫爸爸讨个说法。
“小川,回家跟田叔说,别负气了,没意义,亏损是福。”
田川说了句走了,牵着小苗的手往回走。内心却在揣摩着田明强的话。这谁呀,跟老爸负气的人在村庄里应当很多。但绝大部分只是肿了下眼皮怕人富,恨人穷的,底子算不得甚么。真要田明强提示本身的,恐怕不是这些升斗小民,那谁呢?
田川明白了,公然还跟上辈子一样。老魏家是村里的小姓,统共也就十几家。但老魏家与张家是姻亲。这么多年以来,魏姓在村里很低调,但低调并不料味着胃口小。暗里操纵与张家的干系,没少捞好处。
“来过,还是刚出车祸的时候来过。这是第二次了。”
田川与小苗刚拐上村中的大街,就见村外的路上飞奔来一辆汽车。田川暗骂了一句,操,特么的这是谁啊,觉得这是跑高速呢。看车后的扬尘,少说车速也得八十,这是村路,也就能并行两辆车,路上另有来交常常的人,开这么快,急着投胎如何的,真是奔死去的。
“那,哥,我归去了。”田川反身揽着小苗,对田明强打了个号召。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那块地是块河滩地,好下水。”
田川当然不能违逆小妹,笑了笑,朝家门口走去。刚到门口,村外的路上又开来两辆车。前面的是一辆警车,闪着警灯,前面跟着一辆玄色的车,不知两辆车是不是一起的。
田川不能多说了,老妈的身材一贯不好,邻近年关了,再憋出个好歹来,就罪莫大焉。
“那谁晓得,说不定老魏的脑袋被他家的驴踢了也说不定,合着我爸捡这便宜。”
田妈被田川的话逗笑了,指着田川说,“小川呀,老魏家哪有驴,他家开端养狗了。”
田川就没急着开门进家,站在门口看着。两辆车一前一后,到路口后一转,也拐了出来。
第三十八章谁的脑袋被驴踢了
田家大哥指着楼前的五人说,“小川,那两个白叟就是砸死那人的父母,披麻带孝的半大小子是崔建义的孩子,阿谁是崔建义的媳妇,年青的阿谁是崔建义的兄弟崔建礼,我还跟他一起干度日呢,挺诚恳的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