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通久战不下,一向占不到涓滴上风,乃至模糊间被小龙女压抑,想到本身是武林中久享盛名的宗匠,若与这小女子战到百招以上,即使得胜,也已脸上无光,如果落败,更是面上丢脸。
想到这些,不由得烦躁起来,剑法忽变,自快转慢,招式固然比先前缓了数倍,剑上的劲力却也大了数倍。初时剑锋须得避开绸带的卷引,此时能力既增,反而去削斩绸带。
“龙儿,你去领教一下广宁真人的全真剑法,脱手的时候有点分寸,不要伤了真人。”
固然郝大通修道有成,谦冲澹泊,听闻蓝天雨此言,也有些不满。固然小龙女逐走了霍都王子,数月来名传江湖,但毕竟凭藉的是一群玉蜂之力。她小小年纪,就算武功有独得之秘,必定也不会太高,如何能够是他的敌手。蓝天雨如许说,实在是把他看低了也把全真教看低了。
她的这一招剑法使出,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恰好又抓住了郝大通的马脚之处,出剑速率之快,剑招之狠辣,都大出郝大通的料想以外。仓促之间,郝大通向左横移三尺,但速率仍然稍显迟缓,小龙女的剑尖儿,在他的左肋上一点即收,郝大通感受左肋的皮肤一点冰冷,顿时心如死灰,再无涓滴争斗之心。
郝大通大惊之下,仓猝使个“铁板桥”,身子后仰,绸带离脸数寸,急掠而过。他怕绸带上金球跟着下击,也是他武功精纯,挥洒自如,便在身子后仰之时,满身忽地向旁搬移三尺。这一着大为出乎小龙女料想以外,铮的一响,金球落空,击在地下。
小龙女一样使出一招玉女剑法中的“浪迹天涯”,与全真教的“浪迹天涯”截然相反,却后发先至,剑尖直刺郝大通右肋处的三处马脚。
再拆数招,只听铮的一响,金球与剑锋相撞,郝大通内力深厚,将金球反激起来,弹向小龙女面门,当即乘势追击,众道喝彩声中,剑刃跟着绸带递进,指向小龙女手腕,满觉得她非放手放下绸带不成,不然手腕必定中剑。哪知小龙女刹时急退,于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郝大通势在必得的一剑。
他精研全真剑法几十年,竟然不是一个小女人的敌手,真是愧对先师!
只是郝大通毕生精研的剑法竟然败在了一个小女人的手底下,实在是心有不甘,总想再挽回一点颜面,没想到小龙女的剑法竟然有越战越勇的趋势,仿佛随时都在进步普通。
郝大通见她出招迅捷,兵器又极其奇特,一时不知如何抵挡,他年纪已大,行事慎重,固然自恃武功高出对方甚多,却也不肯冒然接招,当下闪身往左避开。
蓝天雨持续说道:“自从杨过拜师以后,赵志敬想方设法的摧辱他,让他学了一肚皮的歌诀,却没有传授他一招一式,被人在比武时肆意****,这些你可晓得?”
小龙女挥动绸带,矫矢似灵蛇,圆转快意,再加两枚金球不竭出叮叮之声,更是扰民气魄。
郝大通感喟一声,说道:“那就获咎了。”
“龙女人请。”郝大通也谦让道。
小龙女说道:“真人请。”
遵循辈分,郝大通高招一辈,小龙女脱手之际本该恭敬长辈,先让三招,但她一上来就下杀手,于甚么武林端方全不睬会。郝大通心想:“这女孩儿武功固然很强,但仿佛甚么都不懂,显是绝少临敌接战的经历,想要胜她,到也不难。”当下左手捏着剑诀,右手摆动长剑,与她的一对白绸带拆解起来。